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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即便是死也想要完成的事,这点面子又算是什么呢?
与徐京墨有关的事,每一件都没逃过沈霜沐的监视,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徐京墨。
沈霜沐知道,没有什么比毁了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更好的报复——尤其对徐京墨这般高傲的人,摧毁了他的自尊与傲骨,大概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一个复仇计划渐渐成型。
不过,万事也有例外,比如,他从未想过徐京墨会陷在一场没有希望的感情里,对那个小他十岁的青年,竟然真的动了情。
所谓旁观者清,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在徐京墨自己都未发觉的时候,沈霜沐早早便看出来了他对萧谙的那份特殊。若非是动了真情,以徐京墨的性子,又怎么会对萧谙一再退让,他待萧谙的态度简直说得上是宠溺……
也是在看破这层窗纸后,沈霜沐开始将目光也投到了皇帝身上,他开始觉得,或许除了身败名裂,让徐京墨吃吃感情上的苦头也不错。
帝王与权相的对立是天然存在的,萧谙与徐京墨之间又有着太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可以说一直都存在着后患。
再加上萧谙年幼时即位,经历过太多次死里逃生,又身居高位,形成了多疑的性格,而徐京墨性子又太冷太傲,从不肯先低头,哪怕是辩解都不屑于开口,实在是别扭得紧……沈霜沐正是深知这点,才动了要挑拨二人的心思。
在这之后,他以鹤老板的身份与季珩联手,设下一个瞒天过海之计,为的就是要徐京墨身败名裂,受尽屈辱而死。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设下多年的圈套也要收网了,可谁知季珩却在年夜的前一夜后悔了。
沈霜沐自然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于是临时叫杀手准备了一具身形与季珩极为相像的尸体,将尸体面皮整个切下,又将季珩打晕后放血,再悄悄带出宫中,锁在了春云楼的暗室中。
外人无法进入年夜之宴,沈霜沐只好亲自换上教中杀手的打扮,用金簪划伤徐京墨,并且在徐京墨身上留下了印子,以此将季珩之“死”嫁祸给他。
虽然比原来的计划要复杂了许多,但好在一切都完成了,若不是季珩的临时反水,这本该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季珩在他那里作的妖可一点都没少。无论是不停地试图逃跑、背着他将养蛊的屋子一把火烧了,还是暗地里救下他派人暗杀的阿盛……
沈霜沐几乎是将能想到的酷刑都在季珩身上用了一遍,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季珩都可以说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可只要他放松警惕,季珩都会做出更为胆大的举动,用行动来告诉他,之前都只是假意顺从罢了。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季珩会是这样的一块硬骨头……
想到这,沈霜沐便恨恨地磨了磨后牙,阴恻恻地问道:“你说无辜的人,也包括曾差点要了你命的季珩吗?”
沈霜沐拍了拍手,很快有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押了上来,那人也一身黑衣,脸上还挂着一个半掉不掉的银面具。
当男子被人放在地上时,忽然剧烈地挣动了起来,嘴中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沈霜沐哼笑一声,踩了一下男人的后颈,而后用脚尖一挑,那人脸上的面具便轻易被踢飞了,面具之下,露出一张满是青紫的脸。
徐京墨神色淡淡,却听见身旁的萧谙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张脸即便是覆满伤痕,到处都是淤青,肿胀得离谱,也能看出那幼态的五官、偏圆的轮廓。
一张熟悉的娃娃脸呈现在众人眼前,他不是已经死去的季珩,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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