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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想到这里,便又打心底觉得这事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就是找个合适的工具治治病,他又何必耿耿于怀、扭扭捏捏呢?
他轻轻合了眼,很快,他便又坠入一片梦乡,因此未能看到床畔那道目光,犹如一头被禁食多年的饿狼,只需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将猎物扒皮拆骨、吃干抹净。
…………
季珩这几日也属实是有些心烦意乱,他察觉到萧谙的躲避,心下有了许多猜测,几乎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后来季珩还听到手下领军说,陛下亲自将丞相背回了寝宫的,而人是第二日清早才出宫。这着实算坏了规矩,毕竟哪有外臣留宿宫中,还是在皇帝的寝宫中睡了一整晚的道理?
季珩这才后知后觉地琢磨过味儿来,无论皇帝嘴上说如何怨恨丞相、要进行原本的计划,他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在向徐京墨倾斜了。甚至,可能连皇帝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份偏心。
世上原本就有几样东西是难以藏住的,其中以情意最甚,时至今日,除非季珩是个瞎子,否则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萧谙的心思在哪里?只是他不敢深究,怕那层窗户纸被捅漏了,只会伤人伤己,也害了他们多年的情谊。
他也有些慌张,将皇帝心生悔意的事情写在信中,用信鸽送到了春云楼,想让鹤老板为他想想法子。当夜,春云楼便给他回了信,说是若真如他所说恐怕不妥。季珩知道他鹤老板的意思是说,这计划原本最重要的就是皇帝的意思,若是皇帝先反水不做,他们这一船人恐怕就要下场极惨了。
鹤老板写道,他那里又一个人的事情可用——原本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此时倒真派上用场了。
这人便是贺文程,徐京墨舅舅家的儿子,前些日子鹤老板在晏城的眼线看到这小子了,鹤老板便着手查了一查。其实与卫尉卿的小妾私奔本来就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只因贺文程牵扯到了其他旧事,身份特殊,因此才可大做文章。
而鹤老板为季珩指了条明路,要他说服卫尉卿,将这件事闹到皇帝面前,以此对丞相发难,也能再次挑起皇帝心中的疑虑。
季珩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当他想起那日萧谙追随徐京墨而去时,那毫无停滞的脚步、冷漠离去的背影,胸口就好像压了一块重石,于是当即便决定按照鹤老板的计划去做。
…………
隔日清早,萧谙刚下朝回宫换了身衣裳,唤来李庆叫他去拿皇历。他拾起朱笔抵在下颚,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从在上面勾了几个日子。
他这是在推算徐京墨的雨露期。
梁御医说徐京墨不适合再喝那种汤药,必须要依靠乾元度过这次雨露期,那么萧谙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乾元必然是他……而且他笃定,以徐京墨的骄傲,必不会轻易向其他乾元开口求助。
萧谙将一切都想得简单极了——他年轻又干净,嘴巴很严,与徐京墨相处多年,可以算得上是徐京墨最相熟的乾元了。就算不论这些,他也还是有优势的,那便是他已经帮徐京墨度过了一次雨露期了。尽管没有动真格的,但他至少成为了第一个在徐京墨后颈留下印记的乾元。
徐京墨不来找他,还会去找谁呢?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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