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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没有私下见过皇帝了,冷不丁一看见萧谙,徐京墨不由有点发愣。左右房中只由他和萧谙,他便不再身行礼,只偏过头去道:
“陛下怎么来了,是又来训斥臣下的吗?”
见萧谙沉默不答,又冷笑一声道:“臣竟不知道,府内私兵如此无用,这般轻易就将外人放进来了,这下叫臣夜里安睡都是不能了。”
“什么训斥,我这分明是来赔礼道歉的。”萧谙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撇了撇嘴小声说,“不过说了些混账话惹你生气,这么快就成了‘外人’了。”
萧谙的手指在头皮上力道适中地揉按,他擅长此道,过去几年里,只要徐京墨头疼了,他常常亲自为徐京墨按头。
这般小意温柔、伏低做小,徐京墨知他定是有所图,只是一时捉摸不透皇帝的想法,于是也不答话,只等萧谙继续说。
“哥哥,我那日是急了些,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别不理我了。”萧谙声音低低的,似乎是有些害怕听到拒绝的话。
“一次两次只当是口无遮拦,但次数多了,未必就不是掩藏已久的真心话。”
徐京墨呼出一口气,长睫颤了几颤,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陛下,你总是打个巴掌给个蜜枣,这只会让你失去信任。这话臣以前就同你讲过,人心是最难掌控的,纵使要施展帝王心术,也该先以人为本。”
“我明白你说的……可我当时着实没有想那么多。”萧谙舀起水,将泡沫一点一点冲净,“你也知道的,季珩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友伴了,我见他那样,便当时一下脑热了。”
“不过,我也已经与他说过了,要他更尊重你,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就算你气他,也别再气我了,好不好?”
第三十四章 ·台阶
见徐京墨没答话,萧谙立刻软了声音说:“哥哥,你就原谅我吧,你若是再气,便打我两下出出气好了。”
萧谙将手冲净了,拎着两只湿淋淋的手蹲在贵妃榻边,像只在雨天被抛弃的狗崽一般,用一双濡湿的眼看着徐京墨。
这一眼,让徐京墨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雨夜里,萧谙拉着他的手怯怯地说害怕,寂寥和声响都会让萧谙无法入睡。他想起每每自己染病后,萧谙总是悉心照料,他心里明白,萧谙是怕他也像父皇那般,用死亡抛弃他。他想起当他周旋于前朝老臣之中时,是得以萧谙的信任和依赖,他能才得以揽权在手,将谋逆之人处理干净。
萧谙还不明白,他心里从没什么怨怼,气性也早消了,现如今只余一地灰烬般的失落罢了……
徐京墨轻轻挪开眼,将那一点涩意压了下去,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打你做什么?陛下扪心自问,这些年来除却陛下在功课上偷懒,臣小施惩戒以外,臣何曾真正对陛下动过手?”
“我就知道哥哥最是疼我。”萧谙将脑袋搁在徐京墨的手中,拱蹭几下,“哥哥不与我计较了对不对?”
“好了,难为陛下屈尊为臣洗发了……过去的事情,臣也有莽撞之处。就让这些事过去吧,不必挡在你我之间,反生嫌隙。”
皇帝要粉饰太平,那他只能如他的愿,只是,他的失望要积攒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到头呢?
见萧谙点头,徐京墨垂下眼,话锋一转:“陛下,还有一事,臣今日一定要问问陛下……臣知陛下与季家公子交好,多年情谊未曾断过,但他所做之事,到底有没有陛下的授意?若没有,派往西郡平乱之人,为何不是陈鸿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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