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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拿了根逗鸟的羽毛,敲在八哥脑袋上,佯装怒意骂它:“混账东西,你这在骂谁呢?”

金殿寂静得仿佛坟地,人人噤声。

萧谙见状又向那些浑身僵硬的大臣们笑了笑,指桑骂槐起来:“诸位,别与这畜生一般见识,它听不懂人话,只会拾人牙慧,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些话,实在是无礼至极!朕回去一定将这畜生把拔毛剥皮,炖成汤给爱卿们出出气。”

皇帝这一闹,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同时,他们也瞬间悟了皇帝此举的含义——这八哥是皇帝刻意今日带来的,既是借机出了口恶气,又警告了众人,这哪是什么八哥,这分明是杀鸡儆猴里那个“鸡”啊!

徐京墨也咂摸出皇帝这疯劲背后的意思,他仰头看向皇帝,正见皇帝也正凝望着他。两人目光撞在一处,皇帝缓缓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

只听皇帝说道:“关于西郡出兵之事,朕已有定夺。吴元青乃勇悍之将,常年驻守边关,也有击退异族的经历,朕怎么看,他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萧谙清了清喉咙,漫不经心地再次问:“爱卿们可还有话要说?”

这吴元青乃季家门生,算是季将军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与季大将军一同驻守边关多年,也是此次薛太尉极力推崇的人选之一。这个选择一出,所有人便明白了,这一次皇帝心里的天平是倒向了清流。

这皇帝出了口的金玉之言,便是覆水难收,这问题便显然只是走个过场。更何况这桌案上死期将至的八哥也在提醒众人,此事皇帝已下了最后的决定,若是谁敢反对,便同这听不懂话畜生一般自掘坟墓。

徐京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昨夜他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即便说了那么多,仍是没能挽回这件事的走向,皇帝心意显然已不再偏向于他。

这般明示自然也堵住了徐京墨的口,他掩面咳了两声,觉得胸腔里隐隐生出些痛意,又听见那道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既然爱卿们都没有异议,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陛下圣明。”

萧谙对结果很是满意,他在一片颂声之中,拎起那只八哥,哼着小曲迤迤然退朝了。

…………

徐京墨吃了这个闷亏,心中烦乱至极,属实不想在这时候见人,身子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一到冬日,他的胃病总是会复发,都因为他年轻时候一心扑在政事上,常常顾不上用饭,这才落下了毛病,于是他干脆一连几日都称病不上朝。

自从将那些有不臣之心之人清理出朝堂后,徐京墨便说得上是呼风唤雨,就算是清流也总被他隐隐压着一头,但今年开始他的好运似是用到头了。自年初起,他便诸事不顺,甚至连政事上栽了跟头,饶是他不信神佛,也不得不再次思索起明净大师说的那场劫难来。

徐京墨将自己关在房中,捻着明净大师送的菩提手串,在房中抄了几日心经,这才慢慢将心态放缓了下来。待他冷静下来,再思索整件事时,愈发觉得皇帝的突然变卦应该跟季珩脱不了关系。

而向他辞行的陈鸿封更是佐证了他的猜想。

听到镇军将军递了帖子,徐京墨便叫人将陈鸿封带进徐府,如今西郡之事已成定局,他与陈鸿封也没有什么避嫌的必要了。

陈鸿封一进了徐府的书房便热出一身汗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角都燃着炭盆,又见徐京墨膝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狼毛毯子,难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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