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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京墨身边没什么好友,他向来不主动与人结交,沈霜沐算是个意外。朝中大臣大多敬他、畏他,却不愿亲近他,更是无人将他当作挚交。自从他们见面以来,沈霜沐就一直缠着他,无论他如何冷淡,沈霜沐永远是一脸笑容地迎上来,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年糕一样。
这些年来徐京墨也就默许了他在身边,若是这样说来,沈霜沐应该算得上是他唯一的挚友了。
不过,即便是徐京墨早已经习惯沈霜沐这副做派,此刻仍忍不住一阵恶寒:“好多了……沈大人,你上朝都要带着折扇?”
沈霜沐像是听不懂一般,只摇着扇子继续,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前两天有南边的亲戚来看望我,带了些自酿的好酒,什么时候……咦?”
徐京墨还没反应过来,沈霜沐就凑了过来,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徐兄你不是中庸吗?那你身上怎会有乾元的信香?”沈霜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而且,闻起来好像是某种植物的香气……”
徐京墨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淡声道:“你嗅觉失灵了,还是不要在这和我浪费时间了,赶快去找大夫治一治吧。”
第八章 ·泪痕
沈霜沐会心一笑,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他将扇子收拢,话锋一转,道:“这下可要恭喜你了。”
徐京墨微怔,片刻后反问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来‘恭喜’二字?”
“徐相你是查明真相,但同时也将李德海一党拔除——李德海再不成气候,到底手里握着先皇留下来的羽林军。羽林军护卫皇宫,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徐相你这回可谓一石二鸟,整治了裴修这一派贪官不说,还助陛下拿回了羽林军,如此一来,陛下心里感念你,自然会更加倚重你。”
沈霜沐看着徐京墨脸色微变,连忙说道:“不过徐相如今也是群臣的中流砥柱,陛下年纪尚轻,不倚重你又能倚重谁呢?你瞧瞧,又是我多嘴了!”
徐京墨垂下眼,玉质的笏板抵进掌心,许久才再次开口:“你刚说要邀我共饮,择日不如撞日,沈大人今日可还忙吗?”
“不忙不忙,只要是徐相想来,沈某随时恭迎。”沈霜沐顿了一顿,“不过这酒可是我亲戚家埋了足有十年的好酒,素闻徐相是个阔气之人,想来应该不会白占沈某便宜吧?”
徐京墨冷冷地乜了沈霜沐一眼,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说吧,你想要什么?”
“徐兄。”
徐京墨左眼皮跳了一跳,心道,这时候开始叫“徐兄”了,又是你沈霜沐变着法耍嘴皮子的时候了。
这些年相处下来,沈霜沐对分寸拿捏得还是很到位的。他递出那柄扇子,在徐京墨眼前晃了一晃:“我这扇子是特地找人做的,只是这扇面空空,着实有些不成样子,我想着若是上头能有徐兄你的墨宝,那岂不是美哉?”
徐京墨的书画师承大家,后来逐渐形成了独有的风格,引来不少人竞相临摹。他的字疏狂洒脱,却不失风骨。丹青也是描得好的,不论人还是物,徐京墨的画都栩栩如生,别有一番风韵。但徐京墨一懒得动笔,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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