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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涉及皇上,苏培盛不敢再插话儿,只闷头退了下去,给下边儿的小太监递了信儿,让他们盯紧隔壁那位小主子。
这些年,他们家主子照管八阿哥,那是真的事无巨细,从贴身侍从到库房钱财,大小事物无不过问。便是给各个长辈的年礼,兄弟之间的往来,都是他们主子在备礼单,什么活儿都做了,反倒养得隔壁八阿哥镇日里亲近别的兄弟和宗室子弟,遇事儿也不肯听话儿了。
苏培盛是真为自家主子叫屈,却也全然不去想四阿哥在八阿哥院子里上下都安插人手,事事过问的行径若是放在旁人头上,多令人难以忍受。
*
胤禩心里压着事儿,次日便去同九弟和保泰商议,又准备隔日去射箭场上寻大哥,便也没留意胤礽看向他时阴翳的面色。
景仁宫——
胤礽的目光扫过景仁宫的侍从,唇角勾起一点儿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转开了眼。
这些时日里,朝堂上动荡不断。江南道御史郭琇上表参了靳辅和户部尚书佛伦,致使佛伦降职,靳辅革职查办。
靳辅是明珠一党,而参奏他的江南道御史郭琇,则是索额图一党。两党相争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刻,而这次,康熙是准备顺应索额图一党的心意,一举查办明珠了。
这本是索额图和胤礽乐见其成的,可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自然不会因为一时潮涨潮落而心绪难平。明珠倾颓之势,昭示着康熙的制衡之术开始有所偏移,索额图效忠皇帝多年,对康熙的手段知之甚详,怎会不懂康熙绝无可能放纵索党一家独大。
可身在局中,有时只能顺势而为。胤礽策马,射出一只正中靶心的箭,又慢慢驱马小跑起来。
久经马背的人都知道,这马急跑起来的时候其实并不算颠簸,小跑的时候反而能颠散了骨头架子。胤礽心里想着朝中的事儿,不经心被马背颠了几次,金玉做成的马鞍边缘隔着衣物划了他的皮肉,他面儿上不显,眼神却更冷了几分,转眼就见胤禩策马从他不远处跑过。
朝堂之上,弹劾靳辅者与靳辅当庭对峙。按照胤礽原本的猜测,靳辅本是众矢之的,得罪太多治河官员,处处被人落井下石,这场辩解本应是走个过场。即便他治河有方,但那又如何?于成龙之辈就算不如他,也不是不可用。
可谁知,皇阿玛愣是将处置他的折子留中不发,还诏皇子前来问其看法。老三老四老五循规蹈矩不说,老八偏要为靳辅说话儿,说其治河有方,多年来功绩累累,又说儿臣虽不懂治河,但却知道功臣不可辜负云云。
如此不知所谓,偏生皇阿玛赏了他。思及此处,胤礽又是一阵火气翻腾。佟家的女人死了,老四在明面儿上作事母至孝之态,皇阿玛大加赞赏,本就让胤礽浑身不适。他身为太子,比旁人更知道自己这独一无二的地位究竟来源自什么。那是子凭母贵,是他未曾谋面的皇额捏的皇后尊荣。
而今胤禛区区嫔妃之子,却反复以皇后养子自居,就是触及了胤礽的逆鳞。虽说皇阿玛单独与他说过,不会将任何皇子过继给佟佳氏,但这只让胤礽更觉羞辱,只因自己的念头被皇阿玛尽数洞察了。
而他对景仁宫生出的芥蒂,还远不止如此。
景仁宫里那个婢女,昨日与皇阿玛共处一室,上久不出。而后传到毓庆宫的消息便是上甚喜,赦靳辅,仍令其督河工。
第122章 跑马
◎“传教士新进贡的火铳,做得比旁的短,射程也不远,给拉不开宫的人防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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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靳辅之事, 胤礽一早打着请教的名头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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