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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宫人送茶入殿,正听见殿内金案之后,圣上声音突起,“此话当真?”
“是。”金案对面的崔枕安微微颔首应道。
案后之人望了他良久,最后浅笑一下,“你顶着雨一大早来就为了同朕说这些?”
崔枕安再提目,看了他父皇一眼,又重应一句:“是。”
昨夜自端云殿出来,崔枕安几乎彻夜未眠,晨起待昨夜残酒尽散,顶着雨便入了宫面见圣上。
说的不为旁的,只为恢复姜芙太子妃一位。
他挑挑捡捡只把姜芙和他之间的事与父皇说了个笼统,其中钟元一事只字未提,用意却只有一个,册立姜芙为太子妃。
“她竟不是细作。”圣上淡声感叹。
“从来都不是。”崔枕安笃定,“是儿臣误会她,虽我们分别两年,但我与她的婚约始终未散,论情论理这个太子妃她都当之无愧。”
昔日北境王,而今天子崔程之霜染鬓发,早不复当年雄势,不同于崔枕安的简截雷厉,他素以仁德治天下,虽明面上崔枕安是在同他商量,知子莫若父,这件事他一早便拿定了主意,亲自来此不过是为了讨一道旨意昭告天下而已。
他一言一行皆有他祖父的影子,照比自己优柔寡断时而难辨明非,倒让人欣慰。
自知千金难扭他的主意,圣上且道:“可是众所周知太子并无发妻,这旨意一下又该如何说明?”
来之前崔枕安便将这些事想了个周全,“父皇,儿臣想过了,就说太子妃姜芙当初是为了祈求北境百姓安宁,自愿入寺祈愿,如今天下已定,太子妃功得圆满,得以出山,恢复正名。”
果然不出崔程之所料。
一想到当初崔枕安提到那女子一副漠不关心的做派,崔程之倒从里面品出些旁的意味。
自己也曾是过来人,在此事上他不愿计较,且让他想如何便如何。
“既你心意已定,一切便都由你自己做主吧。”他一顿,“此事你也该当同皇后说一声才是。”
喜动未见变化,崔枕安的眉梢越挂了一抹亮色,痛快应下,“是,儿臣这就去办。”
......
自奉容殿出来,雨水不渐小反而渐大,由宫人撑伞顶雨到了惠贤殿才得知皇后正在礼佛。
崔枕安自是不便打扰,于是便来到后殿的湖岸亭中观雨。
小郑后酷爱锦鲤,这潜池中养了各花色锦鲤成群,雨水砸在湖波中荡开无数圈水鳞,自食碗中抓起一把鱼食尽数扬入水中,三五成群的鱼儿飞游过来抢食。
自佛堂缓步出来,小郑后周身萦了檀香的静和之气,一串牙白菩提念珠还在指间拨弄,便听宫人来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方才见您在礼佛便一直等候,这会儿人正在湖岸边。”
“太子来了。”小郑后目珠微转,尤记得昨夜他在宴上喝了许多,本想着劝解几句,腾出空来想要劝他时人便走了。
宫人道:“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子殿下?”
“不必了,既在湖岸那本宫过去就是了,外面这雨下得正好,我也出去走走。”
款步而行到了湖岸亭时,遥见崔枕安正坐在鹅颈凭栏上观雨,小郑后目含温意行过去,“难得见你这么悠闲,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
闻声,崔枕安的目光敛回,忙站起身朝小郑后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不必多礼。”小郑后声线慈和,永远不急不徐,顺眼瞧过去正探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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