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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宇宙。”
钟逾白潦草地应了个声,不管什么宇宙不宇宙,他得想办法把喝到醉醺醺的人弄回去。
裙边在沙发上铺开,纪珍棠面色红润,勾着他脖子笑嘻嘻说:“辛苦你啦,钟老板。”
他帮她轻轻地卸妆,脱衣,说着不辛苦。
纪珍棠说:“你应该点着我的脑袋教训我,说,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哦。”
他却说:“你开心就好。”
听起来像极了阴阳怪气的五个字,却是钟逾白最真挚的表达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丢掉手里最后一片卸妆棉,望着她惺忪的眼,浅浅地笑了笑。
他对她的纵容,表现在不限制。
想熬夜就熬,想喝酒就喝,没有什么比身心愉悦更重要。
卸掉重重的布料,再把她托起来就没那么累赘了,在浴室的水声里,她感受着他的温和。
钟逾白很温和,她起初以为这是伪装的,用来修饰他冷酷的内心。真实的男人,应该如流言里那样,一边杀人如麻,一边假情假意。
这一类人往往手段至高,地位也最稳。
后来才意识到流言的无意义,在世俗之外,他的内心,衬得起“江碧鸟逾白”这五个字的温暖与高远。
钟逾白抱着她坐台面上,往她嘴里塞电动牙刷。
末了,又帮她洗洗嘴巴。
纪珍棠全程不用动,连牙刷都有人帮忙握着,这大概就是享受二字的最高境界了。
“钟逾白,”她看着他,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说,“我以前听过一段话,爱你的人是不会离开的,只会换一种方式留在人间,会变成风,变成雨,变成阳光,灰尘,陪在你的身边。”
浴室有回声,无限的温情在这个夜里蔓延。
她平常不敢戳破他的伤心事,也只能统统借着醉意,装作无意识提及。
纪珍棠说着,有点哀伤,又带点鼓励地看着他。
“受教了,谢谢。”他微笑着,吻她额角,“今天是小哲学家。”
她也笑了下。
迟来了许多年的安慰,希望对他的伤痕还有一点抚平的作用。
“你怕不怕我在这里不走啊?”在最后,她又借着醉话说真话,在厚重的水汽里,凝视他还很清醒的眼。
大概喝醉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纪珍棠也觉得此刻的自己足够清醒,她清醒地竖起耳朵,等候他的回答。
钟逾白不置可否,只劝说道:“好好学艺。”
被水洗过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她认真地说:“不如别回去了,你留下来陪我吧。”
“给我一点时间,”他目光放远,沉声说:“还得回去,清理一下门户。”
窗外的露台,是他为她打造的一座Eco garden,绿植的轻淡香气,扫掉空气里的腥潮。
飘摇的黄钟花与相思木,被月光勾出影子,在雨后的泥泞里纠缠。
他的身上有一点香水气味,淡淡的,沾到她这里时,已只剩中后调。
寒山问禅的凉意与悠远韵味缠绕她到半夜,纪珍棠吻着他,浑浊地跌进水声里。
他用气味做时光机,真的很狡猾,以至于她闭上眼甚至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这是他乡故乡。
不过,纪珍棠没有那么执着而用力地去找回现实,因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她现在开始笃信这一点。
用最后的意识,启唇说了句,我等你。
品牌团队里的一个知名设计师叫mel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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