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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看你的好戏,想过门的千金比比皆是,你一个不挑,找个私生女,家族的声名毁于一旦,你想见到这样的场面?”

钟逾白点了根烟,将要抽,因为他爸这番话,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点被惹恼的迹象。

表现在,他的眸色一深再深。

烟悬在指尖,他那瞬间思索的是,钟炳文什么时候去调查过她?但没有问下去,钟逾白说:“她父亲犯错,怎么要她背负代价?没有这么歪的理。”

钟炳文说:“不论如何,别人不会管她犯没犯错,贴上身的标签可是实打实的。”

钟逾白说:“家族不会因为一段爱情就衰亡,我的本事不会因为一个女孩而毁于一旦。不要给自己强加偏见和执着,杞人忧天,你同我争,争出一地破碎,这才叫毫无意义。”

他话音稍扬,一字一顿说给他的爸爸听,掷地有声。

钟炳文提了口气,对钟逾白此刻的震怒表现得不敢置信:“她对你来说,居然有那么特别?”

钟逾白答得真诚:“我很少畅想什么地老天荒,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会觉得未来不是很坏的事。”

在钟炳文接话前,他又说道:“爸爸缺席了我大半的人生,我很少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有益的箴言,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悟出一些道理,人的好坏不能由那些琐碎的信息界定,也不该用他人的眼做镜子,行正坐直,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要紧事。”

“……”

钟炳文被他说到噎住。

被自己的儿子压过一头,不符合他信奉的伦理纲常。父不父,子不子。太扭曲了。

他再懦弱的脾气也要生气,但素来忍气吞声的个性,又让他习惯于压着火气,酝酿出反驳的话,却一吞再吞,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池樱是饭后才来沉章园的,她动不动就过来找人打牌。

这会子正好到走廊,迎面碰上睡醒来找钟逾白的纪珍棠。

纪珍棠想寻人问路,见到徐妈在一旁浇花,口还没张开,就被人拦下——

“又是你啊。”

池樱声音尖尖的,说的话也像她声线一样尖锐,没半分好意,全是最低级的阴阳怪气:“你倒是挺会啊,专门挑钟家的男人下蛊,哪里学来的巫术?也教教我噻。”

“……”

钟逾白和爸爸的谈话恰到此处中断了一节,池樱的话就这么冷不丁地撞进他的耳朵。

指缝里蓄的烟灰掉在托盘里,轻飘飘一节灰烬,却似落下闷沉的重音。他将烟丢了,走出门去。

第53章 第 53 章

◎来日方长◎

钟逾白刚打开门, 就听见纪珍棠回答的声音——

“没本事的人才讲巫术,厉害的人呢,站在那里就是蛊咯, 手指都不用动一动。你怎么不去问问你们钟家男人,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为我神魂颠倒?我也很好奇。”

她叉着腰看池樱,窗格间折射的光影落在身上, 款款流动的日光,有着充沛的生命力,衬得人很漂亮, 很灵俏。

他在她身后瞧见, 徐徐地松开微拧的眉心, 扬一扬唇。

一句话让池樱呆住。

她脖子梗起来,瞧着高她一节的纪珍棠, 吵嘴的台词还没想好, 气势得摆足了, 眼睛要瞪大了。

半晌, 只憋出一句:“狐狸媚子!”

钟逾白走上前来,沉声打断:“怎么在这里吵?”

纪珍棠看见他,眉梢一挑:“她说我蛊你, 我有没有?”

钟逾白看一眼池樱, 又望向她,平静地说道:“有人向你泼脏, 躲过去就好。你往回泼,她更兴奋。惹一身腥,到头来难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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