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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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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推窗,便见满目的山脉都变苍白,冬日让郁郁葱葱的沉章园也陷入枯萎,色调黯成一道模糊障眼的灰。

钟逾白手里的财经杂志换成了时尚周刊,他极少关注的一个领域,为看看新闻标题里一个个醒目的赵字。

逼良为娼、仗势欺人、以权谋私、只手遮天。

什么用词都有。

这回是真满城风雨了,她闹的。

窗外满山的雪,雕花的窗棂虚掩,室内用药罐煮药的烟气正缓缓地流出去。

徐妈推门走进,给钟逾白禀报门槛外的消息:“赵航又来求情了。”

她转达赵航的需求。

上一次求的,是叫他拨款。

这一次求的,是叫他放一条生路。

“生路?”钟逾白闻言,淡淡出了声,没任何语调,听不出是疑惑或是讽刺。紧接着他将册子合上,缓慢地搁置一旁,抬起眼看向徐妈说道,“不必理会。”

他坐在扶手椅中,手臂自然松弛地垂落在扶手,另一只手端红茶,瞥一眼药罐顶上袅袅涌出的青烟。

“好的。”徐妈应了一声,“那我不回了。”

她说着,又递过来一只长木匣,“对了,您要的东西,刚被送过来。”

钟逾白起了身,到徐妈跟前,将木匣展开,见里面躺着的精美头饰。

一只红玉簪子。

他请人按照她的设计图把宝石切了出来,做成了蝴蝶簪。

这种饱满的红色做簪子不大多见,显得凌厉尖锐。纪珍棠那时候尽力给他解释说,是配婚服啦,都是红彤彤的嘛!紧接着又耐心讲概念,钟逾白便明白了这只蝴蝶的寓意。人家想着古典美,她想着反封建,想着要自由。

“她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

从小如此。

钟逾白望着手心里的红玉,莞尔笑着,有几分唐突地讲出了一句心里话。

徐妈懂他的心思,点着头,附和说:“很可爱。”

她指着簪子上的蝴蝶。

但他理解成了夸人,应道:“是。”

这一日,纪珍棠下午来时,有了通行证,沉章园架得高高的门槛为她放开。

她穿了一双厚底的雪地靴,吱嘎吱嘎踩着雪飞快过来,脚步几分活泼轻盈,在温室里浅憩的男人隔着大老远就听见,慢慢地掀开了眼皮。

她到钟逾白待的茶室门口,站在廊间,蹬了两下地,抖抖羽绒服帽檐上的雪,把身上掸干净了,纪珍棠探进半边身子,她将手放嘴边扩音,调皮地压着声说:“我来找你们的园主咯。”

她扶着门框,上半边身子往里面斜进来。

很皮。

钟逾白背对着她,正舒适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穿件黑色的薄毛衣,长身松懒,从背后看,肩颈的线条宽阔优越。闻声,男人唇角轻掀,倒是没回过身,只轻道:“外面不冷?进来暖和。”

咔一声,门被她关上。

纪珍棠进来往冰凉的手心哈气,见这偌大茶室只有钟逾白一个人,便不拘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茶,迫不及待要给他讲经过。

“事情解决了?”钟逾白起身,走到桌前,在她的桌子对面坐下。

“狠狠曝光他,首战告捷。”她得意地一笑,灌一口热茶,瞧一瞧顶上的中央空调,话锋一转,“好暖,我能把外套脱了吗?”

“随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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