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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问道:“今天来,除了粘我,真没别的事?”
声音很低沉,但又很温柔。
“……”她脸色一羞,侧眸瞧他,“你说好不问的呀。”
他安抚说:“可以不说,我只不过担心你哪里不舒服。”
纪珍棠说:“没有不舒服,我就是觉得,我跟你待在一起还挺放松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听过吧?”
她来时,的确是有种不管不顾的心态,不想他问为什么,也不想问自己为什么,不是为名为利,也谈不上清心寡欲,总而言之就是想见他,想要和他说话,听他说话。
他们不是寄生虫和宿主,又胜似这样的一种关系。
“放松就好。”
钟逾白没有继续追问,接着,又回到他关怀备至的问题,“最近身体怎么样?”
没回都要问上一句。
纪珍棠说:“我正要和你说呢,我想起你之前对我说,只要还愿意倾诉就不算太坏。我也发现倾诉是有用的。我那天说了爸爸的事,晚上睡觉都觉得踏实了一些,所以我有开心的事就想要来跟你说一说,不开心的也想说,但我最近没有什么烦恼了,我每天都进步。”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最近开始努力创造了。”
钟逾白点头认可:“创造让人有生气,是好事。”
纪珍棠也速速地点了几下头。
安静一会儿,挡风玻璃外面夜色茫茫,马路两侧的霓虹高大而黯然,距离地面太远,照到他们身上的光被一再削弱,便加深了车里的晦昧氛围。
她忽然颇为严肃地喊他:“钟逾白。”
他看过来。
“你有主观情绪吗?”
钟逾白说:“比如?”
“比如……哎呀我也说不清,我就是觉得你总是把自己藏得很深,我很想看到你情绪化的一面。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一说呀。知己是双向的嘛,单方面的包容,我就不知道怎么概括我们的这种关系了。”
他笑了,问:“想当我的红颜?”
纪珍棠点头:“对啊,算是吧。人跟人的帮助是互相的嘛。”
钟逾白认真地想了一想:“不开心的事,似乎没有。”
少顷,又道:“情绪化可能有一些。”
纪珍棠忙凑过来:“说来听听。”
他一低眸,就能看见她意外松开的盘扣,以及肤如凝脂的锁骨。钟逾白稍稍往窗侧靠,抵住太阳穴,懒倦沉思。
“觉得你今天很美,美到让人想要拥有。”
“……”
他的声音沉静、温吞,面色也足够儒雅温和,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是在讲什么危险话,在她绷紧脊背的一刻,钟逾白继续说:“也有点嫉妒你吻过的那只杯子。”
说完,他浅笑,问她:“听起来很荒唐,这样算不算?”
纪珍棠觉得密闭的车里温度快把她蒸熟了,期期艾艾地开口:“哪、哪一种拥有?”
他仍然平静,回答道:“每一种。”
钟逾白说完,觉得余光里绷开的扣子很瞩目。他有点强迫症,最终还是没忍住,倾身往前,用手指钳住了她的旗袍的盘扣,想替她旋上。
但纪珍棠很明显地往后躲闪了好大一节。
还好被他手指擒住衣扣,不然她很可能跌到车窗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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