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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的《喜宝》。

一个家境贫寒的剑桥女学生,意外结识了香港富豪,被勖存姿这个老男人供养,欲望得到满足的故事。

“我看过的书里,被有钱老头占有的女孩都没有很好的下场。” 她斗胆开口说了句,声音脆脆,说天真不算天真,说城府又谈不上城府。

挺茫然突兀的一句话。

少顷,沉冷且轻淡的男声接上她的话。

“什么老头。”他不认这两个字,避重就轻地拎出来问,看来颇为介意。

钟逾白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眼里没有困惑,明知道她意有所指。

她没了声。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系上袖扣。

钟逾白靠近时,纪珍棠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檀香。这一次不是香水,应该是真的拜完菩萨。这气味很淡泊,是她鼻子够灵,才捕捉到一点。这气味也让她熟悉,因为姑姑家里也供佛台,她拜菩萨求财时,偶尔也会沾上一些。

她不知道钟逾白家里的佛台供在哪里,但这种渺渺烟尘将她笼罩的感觉,令她莫名想起那句“事如春梦了无痕”。

太渺茫了。

实在是无法真切形容的一种感受。

正如此刻,面对着他。

纪珍棠继续斗胆发言:“听说丧心病狂的人都爱拜佛,是不是方便立好假慈悲的人设?”

钟逾白云淡风轻:“是。”

他在她对面坐下。

她瞠目:“不是吧,别人都这么讽刺你,你也不生气?”

他不以为意:“说到了点子上,有什么气可生?”

“可是你看起来很正派啊。”她拿着吐司,在上面抹开黄油,开始进食。

钟逾白望着她,思索片刻,音色低磁,语气幽淡:“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隔肚皮。”

这话大概是叫她谁也不要信。

包括他。

“那我猜猜看,你在想什么。”她一手捏着吐司,一手举起一根指头往上,“你先不要说。”

他便不语。

“你在想,怎么把面前的女人骗上贼船,吃干抹净,等到没有用的那天,咔嚓一刀,然后再去物色下一个。”

钟逾白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出一抹笑,他抬手,指了指桌面:“我在想,你把这里吃干抹净,会不会不够,一上午的课,会不会饿肚子。”

纪珍棠跟他作对:“这么关心我?我不信,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她手边,没有注意到的一小盒糕点,被缓缓推到面前,钟逾白说:“一些甜点,到时候饿了就垫一垫,你们的课程表开始得太早。”

“……”

她警惕地掀开精美礼品袋的口,瞧了一瞧,还真是。

纪珍棠呼了一口气。

顿时,心里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她兀自百感交集了一会儿,闷闷地吃了几口早餐。

钟逾白拿了份财经报杂志在看。

纪珍棠又冷不丁地开了口:“在我害怕你的时候,你最好也要提防我对你动歪心思。”

他风波不动,继续翻页:“有何不可?”

她说:“所有的男女关系,沦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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