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2 / 2)
“歇会吧。”他劝说。
徐妈在做清洁,钟逾白问老太太睡了吗,她说歇下了。又问他爸,她说也歇下了。钟逾白想着还有没有要交代的事,正说到这儿,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
“姓钟的!你有本事就出来!你别躲里面当缩头乌龟!”
丁迦陵眉心一蹙,紧急起身:“她怎么又来了……”
钟逾白面不改色,只微微抬了抬眉毛,少顷,他语气平静地问:“今天初几?”
徐妈脸色也黯了黯,忧心忡忡地答:“是……初七了。”
钟逾白想了一想,没再说什么,轻轻抬了一下指。
丁迦陵会意说:“知道了,我去处理。”
外面难听的骂声还在继续:“钟逾白!阿林的鬼魂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今天晚上就来索你的命!你有朝一日一定身败名裂,不会有好下场的!”
钟逾白在藤椅上,事不关己地倚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的处世之道,在任何时候不离其宗。
丁迦陵的声音从楼底下传来,隔着围墙:“这会子可不兴闹啊二太太,您再大点声,万一惊动隔壁派出所就难看了吧。”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来。
“哎哟喂,个则宗桑。赫死个宁。”池樱大惊小怪的声音续上,“精神病院个医生不把人看好,哪能叫她又出来发疯了呀。”
丁迦陵语气无奈:“大太太,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事?”
池樱说:“我有东西掉在里头了,我来寻一寻。”
“改天吧,改天我给你送过去。”
“哎哟,行吧行吧,闹死的了。”
她掸掸衣袖,没眼看,“你们办个年卡,给医院里多充点钱,把她关关好。”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在琐碎的、恶毒的咒骂声与劝说声里。
钟逾白不动声色地起了身,他手握一块佛手柑气味的湿巾,轻轻地擦拭着手指,动作慢条斯理。
男人面朝窗户站,看外面的远山和星月,修长身形被月色勾画在地板上,将女人的声音落在身后。
徐妈投来一眼,见微知著,知道他这是为礼佛净手,忙去点香。
——“你个走狗!伥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叫钟逾白出来!”
擦完手指,钟逾白置若罔闻地放下帕子,接过徐妈递来的三炷香。
他长身鹤立,在狭窄的阁楼,观音像前,微微鞠了几躬。随后供上香,钟逾白仍然站立不动,面色如常看了看香灰的走向。
一切正常。
钟逾白观察完香,又抬头看向这张慈悲敛目的观音面孔。
半分钟后,他转身要走,袖扣不小心缠上挂在墙角的一串细珠,钟逾白垂眸,看衬衣被缠住的袖口。
他的手腕稍稍用力挣了下。
猛然之间,那串佛珠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
钟逾白望着地面跳落的珠子,心没多跳一下,只是摆手,叫人拂了去。
过会儿,丁迦陵一脸疲惫上了阁楼:“回去吧钟总,两位太太都送走了。”
自始至终,钟逾白纹丝没动,像是观了一出戏。他小幅度点头,沉声说:“辛苦。”
听见外面起风声音,衬衣微松的领口被他好整以暇地系好。
钟逾白迈步准备下楼,忽又想起什么,顿住脚,侧了侧身,“徐妈。”
“诶。”
“老太太过寿的邀请函,去给雨灯街的布衣坊送一份。”
正在扫地的徐妈闻声直起背,问他:“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