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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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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

纪珍棠笑了笑,“我记下了!”随后又问他:“我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

默了默,钟逾白问道:“想见我?”

她急忙否认:“没,我就是有点好奇,我以为你会在的。”

沉吟几秒,他说:“你抬起头。”

纪珍棠果真抬头。

“一盏灯,怎么了?你在里面吗?”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隔一个院子,是合院的阁楼。院子里布满修竹。她抬头,视线里除了暗沉的天色,就只剩梁下的红灯笼。

钟逾白又问:“今天刮的是什么风?”

不明白他的用意,她说:“等一等,我判断一下。”

纪珍棠抬头望着宫灯下的流苏,随着晚风拂过,轻飘飘的灯笼被吹得晃动起来。

风从西边来,将灯笼往东打。

而同时,她看到方才的视线盲区,灯笼后面,阁楼古朴雕花的窗口,站着一个人。

男人穿深色的衬衣,衣襟在风里翩然,腰线在绵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他面容和煦,儒雅温和,气质矜贵而沉稳。

有一种风烟俱净的凛然之感。

她失神地出了声:“是西风。”

钟逾白温柔一笑:“晚上好,阿珍。”

令人沉醉的夜晚,西风吹皱少女心。她莫名觉察到,身体深处好似起了涟漪。纪珍棠说:“丁特助说你日理万机,我以为不会来的。”

钟逾白说:“本来不打算来,不过,还是不太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她问。

“不放心你什么,”他轻轻地,重复一遍她的问题,垂下眸,仔细想了一想,说道,“怕你得不到想要的,也怕你走的任何一步路出差池。”

她没有往前跨,于是灯笼成了视野的阻隔,起风的一刹,才能短暂地撞上他双目里那点似有若无的柔情。

风起而涌,风止而息。男人低沉的声线,也被风送到她耳畔。

纪珍棠望着他,觉得脸色灼热,转换话题,问道:“你怎么不提前说陈总在,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这样更好,”钟逾白说:“他不喜欢圆滑的方式。”

纪珍棠想了想,说也是。

紧接着,陷入无言的尴尬。她提别人来逃避暧昧的念头很容易被看穿。

钟逾白没有刁难她,正要问句留下吃饭?纪珍棠已然急匆匆说了句晚安,像是真的怕被他留下似的。

-

这日夜深。

纪珍棠没有肯留下吃饭,钟逾白不强求,便叫人将她送回去。

等丁迦陵送完人回来,钟逾白正坐在二层阁楼浅憩。阁楼一角,供着一尊菩萨,他面朝观音坐。

窗外星月在水,室内沉烟跳升。

他风声鹤唳,捕捉到楼下一点点的动静,是丁迦陵的脚步声,钟逾白慢吞吞掀起眼皮。

“已经把纪小姐安全送回学校了。”丁迦陵过来禀报。

钟逾白微微颔首,指一下桌旁边的凳子:“坐吧。”

丁迦陵打开电脑,在一旁开始汇报钱银周转相关事宜。隔一张桌子,钟逾白阖眸静听。神情无波无澜,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丁迦陵说到:“这个季度的报表,蒋总已经——”

钟逾白忽然睁眼打断他,问一声:“糕点她拿了吗?”

丁迦陵愣一下,抬起头:“啊?糕点……什么糕点?财务的吗?”

钟逾白见他发懵,无奈地笑了一笑,而后抬起手,轻轻地将他的笔电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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