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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搭子甲:“他跟祝家那个千金?我怎么记得,不是祝家跟梁家从小结了娃娃亲嘛。”

牌搭子乙:“为这事还结了梁子,你听过一句坊间传闻没?给阿基米德一根杠杆,他能把地球翘起来。给陈恪一根杠杆,他能把梁家的顶掀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哦。”

“可惜了,梁祝梁祝,连姓都这么般配。拆散人家青梅竹马的鸳鸯。这叫什么?现世马文才。”

聊到这儿,外面忽而传来低沉,带点脾气的一声——“梁你妈。”

“……”

“……”

牌桌上骤然静了静。

还站在走廊上抽烟的陈恪,从虚掩的门里望进来,挑一下眉:“谁是马文才?”

牌搭子火速滑跪:“我是,我是!”

纪珍棠没忍住,扑哧一声。

闻声,陈恪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

纪珍棠快被吓死,连忙收回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偷看门外,确信人是真走了,牌桌才重新热络起来。

那日牌局结束得很快,散乱的牌桌有人来清,几个人下了桌便各自告辞。

唯独纪珍棠在位置上坐了会儿,屋里的清茶气味很舒服,灯光下,她把陈恪的名片又拿出来瞧了瞧,不自觉扬起嘴角。

巴不得现在就送到爸爸面前。

她收起名片,又看一看四周,发现旁边的茶几上有一个骰盅。

打开小熊背包,里面装的东西很碎,纪珍棠挑出来挨个看了看,最后打开AirPods,取出一个耳机,丢进了那个骰盅。

牌打的不大,她输了一点,陈恪留的票子还剩许多。纪珍棠临走时将钱交给了沉章园管事的。

这园子很大,里头很深。她的确没机会见着钟家的长辈,从合院出来,很快穿过院子到大门口。

在这时,她接到钟逾白的电话。

混着晚风,男人沉着的声音让她耳朵微微酥麻,他问:“有什么收获?”

纪珍棠笑起来,汇报喜事:“我拿了一张名片,是陈恪给我的。”

他也笑了一笑:“有没有让他记住你?”

“重要吗?”

钟逾白说:“他做跨国生意,家大业大,手眼通天。”

她难为情地笑:“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呀。那要是下次再见面,我……应该叫他叔叔吗?”

猜到陈恪是钟逾白的弟弟,但是不同姓,大概是他妈妈那边的亲眷。可是对方看着还挺年轻,她忽然有点理不清辈分了。

钟逾白说:“叫陈总合适,他比阿珩大不了几岁。”

她应了一声,真心诚意地说:“谢谢你。”

他温和道:“不必称谢,这是我的谢礼。”

钟逾白果然很厉害。

纪珍棠印象里,她只是提过一次她爸爸的事,况且没有太着重自己的需求。

寥寥几句就让他听懂。他再清楚不过,她要的是什么。

不是天价的手镯,是人脉。

在檐廊暗红的灯笼下面,她顿足,听着耳畔风吟,纪珍棠说:“太贵重啦,不过我确实有一点需要,那就不推辞了!”

钟逾白跟揶揄她似的,缓缓地一笑:“陈恪有一句口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凡你学得他一半残忍,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她问:“那你有没有人生格言?”

他稍作思考,告诉她:“大事化小,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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