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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一时没离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钟逾白率先开口问:“有没有开心些?”

她小声的:“一点。”

讲话时,他稍稍欠身,尽可能平视,不让她吃力。

“一点也好。”

纪珍棠微微感到脸热,她说:“拜拜。”

钟逾白嘴角勾出浅浅的弧,颔首。他的声音沉着,淡然。

“有缘再会。”

纪珍棠往前走去,踩着湿津津的水洼,穿进迂长的弄堂。

长巷的尽头,落棠的牌匾悬在青砖黛瓦的梁下。他隐隐看清字样,这是一间布衣店。

轩窗前缀着一盏寥落并飘摇的风雨灯。灯下,远山黛如皎洁弯月,衬一对洋气十足的眉眼,这样的组合,不是别扭到极致,就是美到极致。她属于后者,动人得万里挑一。

到了门前,她忽的止了步回眸,像是偷看他是否还在目送。

纪珍棠望着路口,轻轻地笑了一下,挥挥手跟他作别。

她的裙摆是轻盈的素色,领口花瓣的纹理被映出。背影像一抹轻尘,遁进茫茫烟雨中。

那双俏丽鲜活的浅色瞳仁仿佛被揉入细雨,一同落进这文人墨客笔下的江南。圈圈点点,扣人心弦。

第4章 第 4 章

◎漂洋过海的爱◎

落棠阁不是她的住处,是姑妈纪心荷开的一间布衣店。

纪珍棠到家时,纪心荷在二楼藤椅上睡着。闷重环境里传出隐隐鼾声。

姑妈早年丧偶便没有再嫁,如今独自抚养独子,经营这间陈旧的布衣店。

纪珍棠蹑手蹑脚,帮她理了理一批新购入的布匹。

怕惊吵她睡梦,纪珍棠把货抱出去,将门带上。一只塑料袋裹在门缝,被她这样拉了一把,发出刺啦的噪音,姑妈还是醒了。

纪心荷闻声,猝然抬起身子。看见是她,才舒一口气:“小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珍棠说:“才九点,不算晚。我今天去了钟家吃饭。”

纪心荷将手边凌乱的货物堆一堆,绑着杂乱无章的发,一边出来一边问她:“我怎么记得你这个男朋友没有谈多久,都见家长了?”

“他家里要他联姻,他不愿意,所以把我推出去。”

“联姻?什么年头了,还来包办婚姻这一出,”纪心荷好笑说,“看来生在大户人家也没那么逍遥。”

纪珍棠说:“和我们小户人家相亲没两样,婚姻是各方权衡利弊后的决策。只不过有钱人的自由更少一些,名利和面子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婚配不能掉以轻心——姑姑,店里还有没有吃的?”

“看来钟家的饭没有把你喂饱。”

纪珍棠夸张说:“险些饿死在路上。”

吃上了她最爱的椰浆芒果饭,纪心荷伏在桌前问东问西,纪珍棠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

“真的?你跟他妈妈这样说话?”

纪珍棠往嘴里塞着葡萄:“对呀,我真那么说了。谁管,反正再也不会去了。得罪就得罪吧,有本事把我抓起来啰,我倒要看看他们钟家有多厉害。”

纪心荷苦苦一笑,摇着头,不知道怎么评价她的行为。

吃完东西,纪珍棠回到她的工作台。

纪心荷专门在店铺二楼为她留了一个房间,用于给纪珍棠绘制手稿。

拱形窗外响起簌簌的风,纪珍棠打了个哈欠,将窗户阖紧,插上插销。

她捡起被风吹乱在地的稿纸。

提起笔,打开台灯。

桌上是画了一半的珠宝图。

思路已经断了好几天了。纪珍棠硬着头皮在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劝人学珠宝设计,天打雷劈。烧钱又忙碌,除非生在钟家那种顶级名门,大概才会没有烦恼。

世上最大的谎言,是人人生而平等。

如果她是钟家小妹,或许在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写好平步青云的结局。

“你呢?有没有过结婚的想法?”纪心荷坐在纪珍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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