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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沉舟多年的生活习惯，风雨无阻，周而复始，就连早餐也从来没有换过口味，雷打不动的五样，来自同一家酒店。

早餐后的一个小时里顾沉舟会做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有时在床上，有时在沙发上，有时在马桶上，他也试过在餐桌或是窗边，甚至有一次他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一半，在也许会有邻居经过的地方。

他会登陆色情网站，选择一周内点击量最高的片子，有异性恋也有同性恋，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有时候一方主角甚至是某种动物。他会对着那些时长不定、剧情烂俗、动作粗暴的片子自慰，不间断地在嗯嗯哼哼的呻吟里搓动自己的生殖器。他会将抽屉里各种各样的情趣玩具都试着使用一遍，等到影片里的主人公畅快地到达高潮、喷射出精液的时候，顾沉舟便将自己依旧软趴趴的那坨肉重新塞回内裤里，洗干净手，穿好衣服出门开始一天的生活。

但今天按部就班的早上时光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

公园里一位用大树撞背的大爷突然昏迷不醒，顾沉舟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身体强壮面容和善的年轻人半是主动半被推举地承担起了全部责任。救护车呜哇呜哇的鸣笛声来又带着大爷飞驰远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顾沉舟又被迫接受了一番来自热情大妈们的表彰。等他再回家时发现耳机早已呜哇呜哇地不翼而飞，衣服上也沾了一滩大爷的不明呕吐物。

顾沉舟颇为乐观地安慰自己这点小小的插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放了一缸温度比平时更高的水躺进去泡澡，心想做了好人好事积攒到一点功德说不定哪位神仙显灵能助他勃起一次。

打开浏览器发现色情网站一夜之间被关停，顾沉舟不甘心地花钱买到十部据说是最佳色情影片的资源，打开后发现是葫芦娃救爷爷串烧贞子跳disco。

与此同时酒店的经理打电话告诉顾沉舟后厨突发火灾，虽然无人员伤亡但是食材经抢救无效被宣告集体死亡，今天不能为顾沉舟送早餐了。对方发给顾沉舟一个金额未知的红包说委屈顾沉舟今天自己买豆浆油条亲近普罗大众。

不吃就不吃吧，顾沉舟想，不硬就不硬吧。他从浴缸里站起来，安慰自己起码还有钱赚。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邮件，被告知筹备了小半年的项目突然被砍了。

钱也没得赚了。

顾沉舟站在镜子前茫然地看着镜子里茫然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手机里葫芦娃叫爷爷的声音此起彼伏，顾沉舟烦躁地低头看了一眼，在动手打算关掉画面时一行醒目的广告从屏幕上飘过——阳痿互助合作社，还你十八岁的钻石屌，联系电话：78877887。

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洗澡水灌脑。等顾沉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他已经坐在了一处废旧剧场的舞台上，周围一圈和他一样坐在红色椅子上的男人戴着面具正在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昨晚又试了试，只硬了几秒我就累了。”一个秃头男人低声说。

“我照你们说的先过十天和尚生活，然后再猛吃一顿补品，看点刺激性的东西。但好像还是没什么用，我只要，只要一脱掉裤子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我还是放不下心理阴影。”

“我老婆说我比以前持久了一点，但是我事先吃了两倍的药。我没敢告诉她，其实我的病一直都没好。”

顾沉舟不明状况地听了小半圈，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