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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摩擦是情调,摩擦过了头就容易伤人心,我怎么能伤她的心呢?”这是卫祥锦的持家之道,顾沉舟听他念叨的时候不以为意,还笑着跟他说,“我和贺海楼不穿滑板鞋,摩擦不起来。”

顾沉舟今天才知道,原来穿拖鞋也是会摩擦的。

小摩擦是情调,摩擦过了头容易伤人心。

“我没伤他的心吧。”顾沉舟在亲吻的时候走了神,害怕自己让贺海楼伤心了。他伸手去扣贺海楼的十指,把他推倒在沙发里,贴着胸膛,挨着肉体,把能亲近的地方都紧密地凑到一块。他想如果自己是一只八爪鱼就可以把贺海楼缠起来,让他知道自己想和他再近一点。

那样不管贺海楼有没有真的伤心,都不会再不开心。贺海楼向来都是很容易开心的,顾沉舟觉得他很矛盾,他对待自己欲求不满的同时又很容易被满足,好像只要每天睁眼和顾沉舟面对着面,他就能开启愉快的一天,只要睡着前是和顾沉舟搂在一起,他的一天就能被形容为完美。

顾沉舟觉得不该让他和贺海楼完美的一天夹杂灰暗的插曲,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不该有八分之一的回忆浸在低沉和烟雾里。

他越这样想,吻得便越深。亲吻总是清甜湿润的,总让他们快乐沉沦,他吻得细致缠绵,他知道这样的吻才让贺海楼安心。接吻并不难,但要在每个亲吻里都裹进一句情话倒并不简单。他的亲吻在两个人口齿间轻轻咬开,慢慢融化,他并无言语,贺海楼却听懂了那些“我爱你”。

“去床上。”贺海楼的嘴唇湿漉漉的,他看着顾沉舟同样因为亲吻而红润的嘴唇,视线挣扎了几瞬,才转移到顾沉舟的眼睛上,他们对视几眼,终于看见对方的笑意。他又说了一次,“去床上。”

他想在床上做,床是家里最私密的地方,只有爱人才能共享。他能在任何地方为顾沉舟硬,现在却只想和顾沉舟在床上做,那里做的事最神圣,听到的爱最真切。

他们的睡裤底下都顶出了一座小火山,但他想应该能坚持走到卧室的吧,到时候火山再喷发也不迟,岩浆流到大腿根,他们相拥着化成春水。来年肥沃的土地上开出娇艳的花来,生出两个光屁股男人在爱河里共浴,那是他们的伊甸,日日食禁果,当着上帝的面做爱。

窗户开着,窗帘也没拉上,楼和楼之间离得不算远,如果有人闲来无事站在阳台看风景,便能看到对面卧室里两个男人正在床上做着这世上最美妙的事。不知是谁的内裤被远远抛开,一角挂在窗户上随风摇曳着,那是性与爱的经幡,是他们大张旗鼓的潮欲横流。

如果要举行一场做爱大赛的话顾沉舟和贺海楼大概可以拿到不错的名次,感情充沛,花样独特,难度系数9.9,最终得分99,评委、观众无不起立鼓掌,称赞这是人类性爱天花板。

但两位冠军选手今天只做朴实无华的爱,像初夜的少年,用最笨拙的方式探索,用最简单的姿势贴近,他想看着他,勾着他,缠绕着他。

顾沉舟起初只在贺海楼腿间磨动,他们都忍得难耐,但都不着急马上进入,他们缓慢地接吻,大口呼吸再大口吞食,身体在临界位置等待雷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等待乌云渐渐布满天际,一两滴雨打个头阵,然后才斜雨遍落,弄湿整个世界。

顾沉舟的动作轻缓到像是要禁欲的程度,一步分成十步做,身体所有急切的波涛欲念变成万条细柔涓流把贺海楼温润缠绕。他想把这一刻拉长到永恒,不用说一句话,就能让贺海楼感受到他的爱恋,这是他道歉的方式,是他表白的方式,他仍是怕那场小小的争吵伤了贺海楼的心,他要舔舐那颗心,把它揣进怀里,和自己的心连同一根血管,共享同一副身体,一起生也一起死。

“别生我的气。”他们赤裸地在白日里紧紧相拥,起伏的身体像春风吹拂过的每一寸大地一样灵动美好,那是他们感受生命的方式。顾沉舟汗涔涔地在贺海楼耳边喘息,他想要他,更想爱他。

贺海楼接住他的吻,享用着他的身体,他觉得快要在这张床上和顾沉舟融为一体了,他吞咽着他的气息,身体里灌满他的欲潮,但他还是怕他不爱自己:“别不爱我。”他那样聪明,又那样愚钝,捧满了顾沉舟给的爱,仍是要不确定地问一遍,“这是不是真的都要给我。”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贺海楼以吻回答。

“我怎么会不爱你。”顾沉舟也以吻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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