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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十年二十年呢?如果可以订十年二十年,贺海楼是不是也要订那么久?
顾沉舟问自己,又回答自己。原来贺海楼也在未来的生活里计划着自己。
“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生病了。”顾沉舟看着大部分都已经不再新鲜的花,看着窗外如织的雨,突然理解了悲剧故事里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会是经久不衰的选题。
等到那家花店重新开张,女孩再来送花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人收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来了,顾沉舟觉得不能糟践别人的劳动成果。
他走到厨房,给花瓶换了干净的水,挑出尚娇艳的几枝自根部剪出斜口,扔掉早已经枯萎发黑的几枝丢进空荡荡的垃圾桶里——和贺海楼分开后他没再进过厨房自己做饭,曾经那些充满烟火气的生活痕迹仿佛都随着贺海楼一起离开了。
还有几枝因为吸水不足垂下头还未完全死去的,顾沉舟看了看,倒也不觉麻烦,剪掉底下腐烂的枝干,揪掉外面一层花瓣,在花头以下洒上一层水,用报纸小心地裹上一层,给它们一点复苏的时间。
他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活那些奄奄一息的花,但他依旧固执地在沙发上躺下来,等待着一场奇迹。
已经夜里十二点了,是他早该睡去的时间,困倦袭来的时候他也并未抵抗,上下眼皮轻轻翕张几下,茶几上的花渐渐成了重影,他便陷入梦里。
梦里他又见到贺海楼,他去见贺海楼,穿着礼服,带着玫瑰,衣袋里揣着戒指。
“顾少,恭喜恭喜。”
“顾主任,恭喜了。”
“小舟,祝你们永远幸福。”
他在众人的祝福下走向教堂,推开沉重的大门,看见神像下,光影中,一抹英俊迷人的身影。他看不清贺海楼的脸,但觉得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在笑,他走向贺海楼,在七彩玻璃投射出的光芒下拿出那枚刻着他名字的戒指。
“海楼。”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教堂里,苍白又空灵。
他看见面前的人抬起手,却没有接过他的戒指。
他感觉到疼,感觉到热血涌出,感觉到身体冰冷。
贺海楼的枪开在他的心口。
他好疼。
他看见贺海楼又哭又笑,他听见贺海楼说:“小舟,我爱你。”
他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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