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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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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贺海楼,一个一开始就对他下药要上他的人。

他们之间所有的程序都是倒着来,先推倒,再研究感情这种玄妙的东西。

顾沉舟好似掌控着节奏,却其实早就在这场游戏里失控。

否则他就不会在晚上十点用心捕捉着贺海楼的声音,脑海里放电影般过一遍贺海楼可能做的事,并可耻地希望那人敲响他的门。

那样他们就可以做爱,也可以只聊天,更重要的是他想在这个夜里给对方一个轻轻的吻,不关乎情欲的吻。

也许是有些过了头,这种期待和被吸引都有些过了头。

顾沉舟在床头上倚靠片刻,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抬手伸向台灯的开关,在努力睡去和打开灯再看一眼书之间犹疑。

直到他的犹疑被打破——他听到另一间卧室的门终于有了响动。

门把手被按下又松开,里面的人走出来。

脚步声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像拖鞋踩上去的懒散,也不是皮鞋踩上去的干脆。脚底落在地面上,抬起时会有皮肉和木板间奇妙的黏着感。像春雨落到身上,算不上猛烈,但浸湿了心口,打动了黑夜里犹豫不决的男人。

他佯装闭上眼睛,在贺海楼推开他的门后才不耐烦地睁开,像是他的好梦真的被打扰了一般,哑着声音开口,“都这么晚了。”

这样的话带着二百分的歧义,让听的人可以理解成“都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也完全可以理解为“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两者都带着不满的情绪,但前者是推拒的抱怨,后者是期盼的埋怨。

他希望贺海楼可以笨一点,理解成第一种意思,这样他就可以掩饰掉心里乱撞的悸动;但他又知道聪明的贺海楼一定明白他是第二种意思,其实这样也好,他就不必再将隐忍的贪婪夹在那本厚厚的书里任其被忽视遗忘。

几乎就在贺海楼进来的一刹那,他透过月光看着抱一床被子带着迷迷糊糊的笑容走进来的男人时,便决定推倒心里厚重的城墙,来迎接对方的千军万马。

贺海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从他身上爬到床的另一侧,占据另一只枕头,抛弃被他带进来的被子,转而钻进顾沉舟的被子里,把自己埋在松软的床褥间,发出满足的一声长叹。

“一个人有点睡不着啊。”顾沉舟听到贺海楼懒洋洋地开口,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挨着他的后背探到胸前,虚虚地从背后环住他,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需要一个床伴。”

那是一个极为信任和放松的姿势,明明被抱住的是顾沉舟,但他觉得得到心安的其实是贺海楼,他像个孩子似的,贴着顾沉舟的后背,把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充斥着依赖和托付。

空气中难得的没有情色的暧昧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敌意。

顾沉舟想到一轮弯月,也想到一面镜湖。安谧,和谐,他情不自禁地沉溺进去,陷在和贺海楼之间的软蜜气氛里再迈不开哪怕一步。

如果说他曾对贺海楼有无数个心动的瞬间的话,这一刻他终于听见心门打开,拿着钥匙的贺海楼轻轻地走进他的心房,眨着眼问他,“我能在这里住下来吗?”

他挪了挪位置,翻了个身,用差不多的力道环抱住贺海楼,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用比风还轻的声音告诉他,“那就住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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