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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烘烘的蒸汽萦绕在身侧，好像确实起到了醒酒的作用，喝大的舌头可以捋直了。

“小舟。”贺海楼枕在顾沉舟肩上，侧过头亲亲了顾沉舟的脖子。

“嗯？”顾沉舟半闭着眼睛撩起一点水花来，回应贺海楼。

“你喜欢…你的小侄女吗？”贺海楼咬着顾沉舟脖子上的皮肉问顾沉舟，语气里带出些委屈来。

顾沉舟喝醉的大脑运转得比以往缓慢，但还是很快察觉到贺海楼的情绪来。

他知道贺海楼是很矛盾的，当贺海楼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动一动手指，舔一舔嘴唇的时候也会忍不住上去摸摸她的眼睛，笑着说“她可真可爱”。但是当顾沉舟试着抱起这个小侄女逗一逗的时候，贺海楼眼里的光芒就会突然暗下去很多，像是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了一样，有些无措和不安。然而他又很擅长伪装，也不知道这份伪装是什么时候练就的，大概就是在无数次强行把自己心里那份要把顾沉舟关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的欲望压下去的时候练就的吧。

他爱顾沉舟几乎成了本能，却也因为爱顾沉舟，违背了更多本能。

这些顾沉舟都懂的，更看在眼里，所以卫祥锦每次说顾沉舟太宠着贺海楼时，顾沉舟都觉得这份宠爱是贺海楼应得的，是和贺海楼给他的感情对等的。

“喜欢。”顾沉舟也不带犹豫地回答了贺海楼的问题，但又加上了后面的话：“我喜欢这个小侄女，因为他是顾家的血脉。但是我对任何人、任何事的喜欢，都不会超过对你的。你是我最爱的人。”

这句话大概给了贺海楼极大的心安，他抬起头蹭了蹭顾沉舟的脸颊，但随即又陷入了新的不开心，这次的不开心成了对自己的责怪：“对不起，小舟，我让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顾沉舟摸了摸贺海楼的脑袋：“我早就说过，在所有选项里，我都会选择你。即使我们没有孩子，或者不被别人祝福，我也甘之如饴，心满意足。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现在正嘉已经有了孩子，以后可能还会再有一个。顾家的血脉不需要我延续。再说……”

“再说什么？”贺海楼仰起脸来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没有急着回答贺海楼的问题，而是轻轻捏住贺海楼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探进舌尖细细地扫荡了一圈，让彼此都沾染上对方的气息后，才俯在贺海楼耳边轻轻开口：“我的心血，都给你了。你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也可以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