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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的王位。

“曾经,有人提着剑冲进皇宫里想要把谢怀杀了。”谢怀是当今大魏皇帝的名讳,柳催丝毫不降他放在眼里,直呼其讳。“据说当时他的剑就抵在了谢怀的心口,只要刺进去,谢怀就死了。”

但谢怀活到了现在,从此世间再也没有那位剑客的名号,多半是死了吧。

柳催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个故事,觉得那个人是在效仿荆轲,觉得他其实很愚蠢。分明知道那事难比登天,却还似飞蛾扑火般,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上阳。

如果他不去刺杀谢怀,谢怀就不会日夜惊惧,就不会在上阳聚集三十多万大军,只为庇佑自己身下王位和旦夕安寝。

他是睡得着了,有的是人睡不着。

叶听雪的手被人握住了,他看向那人,然后叶听雪听见了他这一生最沉重的话。柳催说:“阿雪,我也是为了杀谢怀去的。”

叶听雪捂住了柳催的嘴,那句话压得他无法呼吸,柳催任由他动作,没有一点反抗。

“这里风大,别说话了。”叶听雪不敢细想,却不能不想,他昨天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就是这样的好事吗?

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柳催身上有一股厌倦,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是早就将自己置于死地,好比荆轲,好比那位传说中的剑客。

这是谋逆,叶听雪一瞬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面前人是一个狂徒。他要不能颠覆这个王朝,就会被洪流挟裹着死去。

“柳催,你怎么就……”叶听雪声音减弱,看着黄蒙蒙的天色,忽然就不说话了。他是在骗我吧,他最好是在骗我,叶听雪心道。

“走吧。”柳催也很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神色很坦然,好像卸下了一桩沉重的心事。

城楼边的拐角处,有一辆马车停了很久,从两人来一直到离开,都不曾变过一步。

车上有两人正在打叶子戏,其中一个看了看牌面,便自觉地从荷包里丢出去两粒碎银,然后感慨道:“手气这么不好,打牌也会输。”

另一人含笑收了银子,也把剩下的牌都给投了,只说:“这点碎银子算什么,你去跟武林盟嚎一嗓子,就刚刚那两人,光是剑宗就能给你一千两银子。”

“得了吧,他是我能抓得住的?可别把命交代在这里。”他从旁边拿了一个酒囊,但里头已经没有一滴酒了。他皱着眉说:“我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待到大人们来。”

柳催从城楼下来以后,跟着守城的将士去了城主府上,叶听雪没什么兴趣,告别他们后不久就回了院子。

这处院子是柳催在荆西府置办的产业,不算豪华不算气派,但也算是一个十分好的院子。

这院子僻静,并不靠着坊市,也不在城中心,倒是离城门口很近很近。

负责处理府上事务的是一对老夫妇,平日在厅堂里打扫的女孩子是他们的孙女,很乖巧。看到柳催就吓得不会说话,看到叶听雪则是脸红得不会说话。

“怎么了?”叶听雪也不怪她莽撞,替她扶好了躺在地上的扫帚。

她从怀里掏出来好几封信件,塞进了叶听雪手里说:“这是今日收到的信,主人书房门锁了,我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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