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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叹了口气。手上一磕,往那锅里再打了一个鸡蛋。
从渠阳,崖州这些地方送过来很多信件,柳催挑了几张看了两眼,一看就忍不住皱眉。他通读文字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看完了,然后一股脑丢进去旁边的火盆里。
叶听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鼓捣那些信件,柳催脸色还算正常,眉目中挂着一贯以来的懒怠和疲倦,方才那种脆弱和痛苦早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姜汤啊……”柳催看着他端的那两碗东西,故作感慨道。
“你想喝?”叶听雪有些惊讶,便见柳催一挥袖子把桌案上堆叠的纸张推到一边,腾了位置让给那两只碗。
这是汤面,看着很清淡,里头没有荤腥,只有一只荷包蛋卧在清汤里。
“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吃汤面?”柳催接了筷子,拨了拨那些白净的面条,发现面底下还压着一个荷包蛋。
叶听雪鼻子上挂了一点细汗,他看起来有点开心:“我今天生辰。”
以往在这一天,叶棠衣都很很郑重地停了手边的事情,给他煮一碗汤面。那天叶听雪可以不练剑,给叶棠衣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除了过年,就属这个日子最令叶听雪快活。
从叶棠衣失踪以后,就再也没人给他过生辰了。叶听雪去年沦落在外,更是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今早醒来,路过厅堂听见小妹在说中秋将近,叶听雪一问日子,发现就是恰好今日。
“啊?我以为阿雪是冬天生的。”柳催对此好像很震惊。听雪,听雪,这分明是个凛冽的名字。
叶听雪摇摇头说:“名字是师父取的,他自己有深意,我问过他却不说。”
他又想起了那天苏梦浮和他讲过的话,关于叶听雪的身世,是充满着算计和阴谋的丑事。
小时候,叶听雪问过叶棠衣是不是他父亲,叶棠衣回绝得很干脆,他当时甚至还没有成亲。叶听雪又问,是不是他的父母都不喜欢他,所以才将他抛弃。
叶棠衣脸色难得严肃起来,跟叶听雪说:“那不叫抛弃,那叫无奈和身不由己。”
后面叶棠衣说了什么,叶听雪不记得,但他感觉叶棠衣并不认为他的出身是一桩丑事。即使……即使叶棠衣是因为他才离开承天府的,因为他才成为戴罪之身,此生再也不能进入京都上阳。
“凉了。”柳催指了一指他那碗汤面,叶听雪从思绪中回神,用筷子拨了拨面条,但还是没什么胃口。
柳催倒是很好胃口,他吃得很认真,叶听雪看着他,感觉好像这碗面真的很好吃。
“阿雪。”柳催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受不了,于是放下筷子,用帕子把嘴擦了擦,也看了回去。
看的叶听雪满脸莫名,疑惑道:“怎么?不好吃?”
“好吃。”柳催说。
他忽然想起来柳催那嘴好像尝不出什么味道,哪里知道真的好不好吃。叶听雪尝了一口,发现就是清淡普通的面条,没什么特别的滋味。
柳催定定地看着他,想的却是他怎么这么好啊。
“我的生辰是……”柳催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生辰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人又虚长了一岁。柳催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反正也无人在意,不过是又在苦海里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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