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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她形容狼狈,一身是伤,和人打得不分你我。
叶听雪一眼就看见了尸清寒,心中生出点复杂的感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很显然在柳催身上没讨到好处。
尸清寒杀得已经失去理智,毒蛇眼瞳恶狠狠地环视着这群恶鬼,眼睛里撞进一抹潇洒的影子。
是叶听雪踩着凌波涉水步飞掠过万千烟雨,直直上了狴犴台。尸清寒惊极怒极,走神的片刻被人一刀扎进了肺腑。她痛苦地大声叫喊,竟已是绝境困兽。
狴犴台上同样一片狼藉,叶听雪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他第一次来狴犴台的那天。
一样的尸骨累累,血流成河,而柳催是站在血海炼狱里的凶神。
他疯了吗?叶听雪与他站在不远处,柳催那身红衣被雨淋湿,被血染脏。
他闭着眼睛,已不愿意去看这个惨淡的世界,只是机械地将所有靠近他的人变成脚边倒下的尸骨。
叶听雪在地下密宫里听那老头说过阎王令。
阎王令是杀伐的功法,由世间大恶人所编纂。这些不知来处,亦无归处的陌路狂徒编纂出的功法,是以杀止杀,不留后路的末路本事。
叶听雪心中发痛,跟着咳出一口血来,他推测柳催已经修到了所谓的“愆业相”。
阎王令共分三层:其一为暴恶相,其二为杀怒相,其三就是愆业相。
杀戮深重,罪业缠身,是该判入九幽地狱的恶鬼,不得救赎。
他这么点动静也瞒不过柳催,虽然那人五感尽失,身体却还有堪比野兽的本能。柳催当即就提了鞭子过来,这回是再不留手了。
叶听雪将风楼出鞘,长剑越过重重鞭势。
阎王令凶绝狠辣,招式奇诡,叶听雪出剑尤为谨慎,风楼嗡鸣不止,剑身微颤吹开点点落血。叶听雪眼中看着那赤红鞭子的残影,每一道落在眼中,他出这剑比风还快。
屏息凝神,又进入了玄妙剑境,剑意自在随心而动。
在云水渺渺之处,清风刻住流水万千痕。烟雨也为剑所停,鞭影尽数散开。叶听雪手上一转,锋芒避过,用剑柄狠狠敲在柳催身上。
那人直直接下这一招,鞭子也落在地上,叶听雪对上那双红眼睛。
点墨的瞳仁里翻涌着血色疯狂,叶听雪从他迷茫眼神里感受到万般痛苦,这痛苦来源于他眼底最深处,始终保留的一丝清明。H︰文追新裙七衣龄〃伍︿吧吧五﹑九零
“潇湘……”
柳催痴愣愣地说着,声音十分微弱。神色还是麻木,他看不到叶听雪,只是认出来了这是他的剑招。
“潇湘。”柳催又念了一遍,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东西。那张带血的脸忽然笑了笑,笑容僵硬且勉强,看得叶听雪心里闷闷发痛。
叶听雪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什么,柳催听不清,也十分恶劣地不想听,只想吻他。
梦中人在洁白光中,而他满身血污,害怕惊扰梦中仙人。
叶听雪见他没有反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干脆给柳催来了一拳,这人还在笑。这样子还能笑,说不定他根本就没疯。
他在一瞬之间想了很多很多,柳催伸手揽着叶听雪的腰,将他整个抱近了怀里。
沾染明月又怎样?柳催撇开自弃念头,他只要那人便好了。
争他所争,求他所求。
叶听雪僵硬地待在他怀里,手上还拿着未入鞘的风楼。柳催抱得很紧,让他难以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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