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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快,他不用刀不用剑,只以内力伤人,外物只有银针百枚。那些银针如急雨落下,任柳催鞭子再凌厉也能捉隙而入。
柳催手臂微麻,黑漆漆的瞳仁终于看到了贺镜安,看清了这个虚弱的痨鬼。
长鞭破空而出,贺镜安避开他的招式。柳催抬脚一跺,将尸清寒招来的绿色毒蛇给踩坏了脑袋。那条蛇扭着身子在他鞋面上缠绕,片刻后没有气息,被人踢了回去。
尸清寒又呕出一口毒血,血水交混的地面上爬满了毒蛇。她艰难地爬了起来,贺镜安缠着柳催便好了,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尸清寒笑了笑,就算贺镜安收拾不了红衣,她还有后手。红衣不能留,也留不住!
柳催既要对付死缠烂打的贺镜安,也要留心地下不计其数的毒物,心中怨烦,杀意更甚。
“蠢货,一群蠢货。”柳催冷声道,并一鞭子把贺镜安从高台上打落,那人在空中连出数掌,身形一换,提掌便冲着柳催天灵而去。
他早料到贺镜安的出手,长鞭一折圈住贺镜安的手腕。那人神色未变,又换一掌仍是要置他于死地。柳催两耳嗡鸣,当即吐出一口血。他已经听不见声音了,眼前也同样变得模糊,这是应了七伤之中的失五感。
贺镜安知他反应,心下大喜,正准备乘胜追击。
柳催忽然把那鞭子扔掉了,运气提掌朝贺镜安打过去。贺镜安感觉他浑身气息剧变,不对,不对,阎王令的反功不应该把他变成一个武功尽废的疯子吗?
再收手已然来不及,贺镜安咬着牙对上柳催一掌。
两掌相交,贺镜安被数道罡风冲击得脸上生伤,皮肉绽开溅出鲜血,又生生咽下嘴中甜腥味。
这还没完,阎王令凶煞狠戾的内功顺着那一掌打过来。瞬间将他手上皮肉脱骨而出,封住手臂穴道的银针被振飞四散,痛感骤回,贺镜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双本就血肉模糊的手如今露出森森白骨,他倒着飞了出去。
柳催没打算放过他,追上去一脚踩在他的心口上,他垂眸看着意识恍惚的贺镜安,声音万般嘶哑:“不是想见阎王令吗?这便是,这招叫做……”
这招叫做什么?柳催头脑一片空白,噩梦一样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大脑。柳催麻木地回忆着,一条蛇顺着他的脚爬上来,他下意识动了动,接着再踏一脚。
贺镜安的胸腔整个凹陷下去,濒死之际,他再也无力反制柳催。红色的衣袂拂过那双惨不忍睹的手掌,令他贺镜安莫名想起今早打翻了一罐曙红颜料。
“伤兰……还没给你画完……”贺镜安嘴里鼻子里都涌出鲜血。他满心不甘,坏劫杀印的内力已经散了,保不住他溃散的生气和残破的躯体。
他回光返照般地生出一点力气,想往外爬出去,可活阎王已经把他的命拿走了。
贺镜安断了气,他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柳催的阎王令练成了这样,是尸清寒骗了他吗?分明仇之命便是这样的结局。
柳催把身上那条蛇摘了下去,被毒蛇咬了其实也没什么感觉。
让人生不如死的阎王令,是这世间最阴险最邪恶的东西,区区毒蛇又算什么?他平日还要吃着毒、养着蛊才能压抑住阎王令对他的反噬。
太累了,柳催颓然地坐在贺镜安的尸体边,沉默地看着尸清寒逃窜的方向。那人并没能逃出去多远,她很快就被死人岭中无数的恶鬼围住。
而她手底下养着的风筝奴却一个都没有如期出现,尸清寒眼光冰冷,掩下其中惊惧。她抓住一个率先冲在前头的小鬼,拧断他的手臂,便开始远作她那转转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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