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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熠星怎么样,还好吗?

他看不见许熠星背影,心里就打起了鼓。潘行风的死还历历在目,只要在乎的人离开自视线一秒钟,他就觉得好像危险再次袭来。

“许熠星,还好吧?”江照临搬砖,每走一步,心越发沉重一分。抬头看天,晴空霎时间沉寂,化作暮霭氤氲,异常压抑萧瑟。

几年前,潘行风骑摩托车载他走遍海城大街小巷。江照临手举着一只小白旗,笑得像个傻瓜。

那时候他们是最好的时光,比现在还年轻一些,有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岁月。流光烁金,言辞灼灼,每说一个诺言,都好像一定能做到。

回想当初,却是言不由衷,什么话都不过是扯淡,所有诺言都成了空谈。过往如云烟散去,潘行风和木吉他都留在学校的墙头上,永远响着的只有一首《天涯》。

有次,江照临打比赛中途生病,下场打球,又被砸伤了脑袋。他一时气不过,逃课跑到校外找人打了一架,结果两败俱伤,被揍得脑袋开花。

潘行风赶着大中午,把伤了他的人都给揍了,又悄悄骑着摩托车赶来,拎着两瓶牛栏山二锅头,揣着一只烧鸡,翻墙来见江照临。

晚风拂过,江照临躺在操场草坪上,感受着难得的清净和安宁。他趴在那里,潘行风用手指沾着红花油给他按着背部的淤青,一下又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酸。

他的眼里进了土,眨巴眨巴,表情乖巧。那时的潘行风已经很成熟了,他撸着江照临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小狗,还轻轻地哼着歌。

“你没带吉他啊?”江照临仰望着漫天星空。

“着急出门,没带。”潘行风把两个创可贴贴在他脑袋上,手指用力一按,警告,“你考上了就好好学,给兄弟几个长长脸,别天天还和我们一起混。”

“啊,是啊――”江照临看着他的侧脸,语调缓慢。

眼前这个人,有着不输给自己的体魄和能力,却因为家庭原因,不得已放弃了最爱的射击,上了一个普通的中专。

混日子。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人,被逼入了漩涡中,不得不挥拳。十几岁的潘行风,如同一座山,挡住了着他们几个人的磨难。

潘小野惹了事,他来挡着;有人看江照临不顺眼,他来解决;明谭打架伤了人,他来平复。

十五岁的江照临没有现在深沉张扬,更多的是孩子气。那时候,他的世界是靠潘行风的拳头撑起来的。

之后的某一天,江照临因为情绪不稳定被关入精神病院。半年后他出院,发现那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人成为了一个传说,一座冰冷的墓碑,再也看不见,遇不着。

墓是江照临掏钱买的,旁边还有个空位,留给自己。

从那以后,他退学、打架、护着潘小野,彻底变成了潘行风的模样。他也开始护着别人,帮别人挡住一切磨难,管什么风雨,只要能用躲过去就不是事儿。

江照临,也曾如许熠星一般天真而纯洁,也站在那个懵懂地看着世界,愤世嫉俗,对一切指指点点。

如今,他站在潘行风的位置上,才知道原来高处的风景是这样。开始担心别人,开始在乎也开始害怕失去,所以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害怕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许熠星看白棠,好像在看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心疼。

江照临看许熠星,像在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想要保护好他,连同自己的错误一起弥补。

青天白日,郎朗晴空。我站在太阳下,潘行风,又想你了。微风吹过,像十五岁的那场流星雨,伴随着浓浓的红花油味。

江照临抱着砖头一步步往前走,突然脚下一空,刹那间头重脚轻,砖头便从手中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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