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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脚上。

“嘶――”他按着脚判断,应该没有骨折,只是肿了一些。

他忍痛爬起来,缓慢移动着,不休息,继续跟着大部队对节奏干活。

那么许熠星,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伸手遮住了光芒,眯着眼,从指缝中打量着外面的世界。那么熟悉,那么陌生,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许熠星走进了房间里,看见小姑娘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小脸发白。周围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妇女,抱着个不过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哄孩子。

“嗷、嗷……”

许熠星撩开帘子,忽略过几个人,直接走到炕沿边,跳到炕上,挨着白棠坐下。他伸手,贴在了她额头上。

“这是怎么了?”他问。

“没……没事。”小姑娘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额头上和发丝间汗水连连,许熠星从兜里掏出纸巾,替她一点点擦着汗。

“哥哥,你怎么来看我了?”她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和许熠星说。

“想你了,就来看看。”许熠星瞟到窗外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没把真相说出口。

他收回眼神,看着白棠,连她脸上浅浅的小绒毛都一清二楚。这是一个多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啊。她笑起来甜甜的,不腻人,像果园里最早成熟的青苹果,带着一点点青涩的芬芳。

风一吹,树上的苹果微微飘荡,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许熠星和她聊了会,出来时,把这两天赚的五百块钱都交了她父亲,叮嘱说:“给她吃点好的补补……”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老妇人就开始吵,男人大声回嘴,两个人吵起来,烦得要命。

有人用木棍敲洗脸盆,“咚咚咚”响,听得人耳膜都都疼。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杂。

许熠星看出来人家在赶自己,赶紧出了门。

刚跨出门槛,听见背后有声音。

“大哥哥,等等我。”白棠扶着墙,从里面走出来,额头挂着冷汗,都快虚脱了。

“我送你出去吧。”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虽然脆弱,但精神满满。

两人走到路口,她伸出手抱了许熠星一下,松开时,袖子卷起来,胳膊上一片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许熠星带她又往前走几十米,越过几户人家。走到树后,轻轻按着她的胳膊,轻声细语地问。

“没,没什么。”白棠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拨浪鼓一样摇头,赶紧手盖住伤痕,却露出了更多的痕迹。

红的、紫的、青的……这还只是胳膊上的,至于其他地方,许熠星不敢相信。

许熠星抿嘴,帮她把衣服穿好,问:“他们经常打你吗?”

“不,也不是,有时候我做错事……”白棠双臂抱在一起,轻声说:“不疼的,我习惯了……”

习惯?为什么要习惯?

许熠星弯下腰,摸摸她的头,假装轻松地问:“每次做错事都是这样吗?”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嗯……”白棠抬手,一下又一下地点着许熠星脸上的酒窝,纯真而懵懂地说:“是啊,爸爸和奶奶说这样才能懂事,才能长大。”

“我知道了。”许熠星蹲下,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仰起头认真地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去找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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