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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他锐居然坦白道:“是。”又道,“不过我不想骗你,我确确绝不利用你谋取地位。”

不意秋旷醒哈哈朗笑了,眉间渐生快慰之色,超乎他推想地正色道:“严公子,我实则不是一个不爱顾虑的人,我顾虑时常悄悄里多。但你忘了,你我才是一种人。这是何来的难题?你与我,注定都不可能真心爱上空有容貌皎洁、倾国倾城的人,不可能爱上只求逍遥自在、不求背负丁点责任的人,不爱任性娇憨,不爱天真懵懂。我从未指望你勒马罢手,为情所困,困此牢狱度过一生。假若你宁肯这样选择,你根本进不入我的天地;你说你甚至不两难,只等我面对结果,自己选择是否抽身忘记你,我听了很开怀。不如你我今日就誓约先立——如今圣上消战不起,文政尚可,江山勉算稳定,再小的战役,终必牵扯人命,我暂不倾向平添波澜,因此不会助你;但若他日圣上行为不妥,或是我慢慢了解你方略非常,当真能改革政局,普照天下王土,值得追随,我宁愿陪你冒大不韪。你我各凭本领,情就是情,梦就是梦,忠义求全,无怨无悔,如何?”

严他锐从来不是不敬重他的,然而这席话,仍然聆得脸色微变,心底震动,失声道:“你……”跟着叹息更重:“你实在是个君子。却也太惹人担心了。”

秋旷醒微笑道:“你也是正人君子。不必为我生忧,圣上封我做忠王,忠字是为‘中心’,不偏不倚,是非直谏,普天之下,一视同仁,才是忠心。只也请你永远不要淡忘,恕字‘如心’,若有一天日月更换,向谁怒,怒几多,如何忌,都是千秋作证的痕迹。”

严他锐一致深深笑过,递茶与他,自又斟酌一杯。四目相交,脉脉含情,两杯相碰,潇洒成誓。喝过这杯盟茶,秋旷醒真正心境大快了,越思索越觉严他锐不愧是情劫中人,简直堪称和他志趣天造地设。从前他浑以为情劫对象和他一定是团孽缘呢,这时已忍不住含笑不止,抬手仰面牵一牵严他锐墨蓝衣袖,轻轻声地道:“亲亲我,我好奇三十年,还从未试过。”

……活过二十四年,严他锐也还从未见过有男人这么朝自己撒娇,更没想到这个男人是秋旷醒。

当断则断。

严他锐立即俯下身,先遣一只拇指柔和地刮抚了抚他眼角令人哭笑不得的红肿处。

然后转瞬,嘴唇上更柔软的触感向着秋旷醒如期而至,不止柔,而且温暖,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呼吸带来的微风、发间淡淡肃静的清香随之也更近更密地包围他。只一个吻,不是拥抱,也有被拥抱的感受。

同样如期而至的是在秋旷醒预料之中的急痛烈痛——他倒未想象会疼痛到这个地步,可能因为这一吻也算作他触入、打开了对方身体的某个部分——刹那间,他唇齿之间仿佛逼进一柄匕首,扎得他浑身激剧一颤,胸膛犹如碎裂,双眼神志一空。这个吻飞快结束了,严他锐马上感到了不对,他登时知道不妙,此番他对不住严他锐了。

无奈歉疚之余,他又忍不住觉得很快乐。

他很快乐。他又赢了。不需要害怕伤痕伤口,逃避魔剑,愧对梦想;不需要提防来日兵变,失国失爱,两厢为难;不需要困于煞气添伤,和情郎相敬如宾,小心翼翼。

这一世人生,他从来不输。这一千三百年,他从来不输。

……

只另一边,前一瞬严他锐尚暗暗微笑,笑他想不到泪水甜丝丝,双唇也真是甜丝丝的,下一瞬,迅觉怀里身躯颤抖,臂弯加重,秋旷醒似乎是发病了,便马上辞唇定睛,果真,他才一动作,脸颊后退,但见秋旷醒猛然大口吐血,血线顺侧脸堪称滚滚涌落,人眼波残存薄疚,渐渐闭眼,世事不省了。

“夏珑!夏大人!传太医!”严他锐皱眉忙喝,同时反应敏捷,飞速扯下掌心纱布重新割裂昨日旧伤,四顾不知秋旷醒平日拭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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