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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引诱有情人的!昨夜观察公子与您,我那么一思量,就忖好事将近,天定奇缘。您如若开恩,我这就走得远远的,再不犯错了!”
严他锐:?什么?难道这个宫人尝试勾引过忠王?还是说听谈吐是谁家纨绔之子,勾引失败,被忠王当作宫人驱使了??
秋旷醒:哦,对,艳鬼他们的法力被他封印着大半,须得他心念允许,才走得成。
算算艳鬼来了也颇一阵,估计学到了教训,秋旷醒告诫道:“好。只是你记得,我知晓你身份,今后不许作怪。”
艳鬼一听欢天喜地,连忙答应,打着包票就此第一个走出了考场。震惊得蛟龙肠子都悔青了,恨不曾平日多找他套套近乎,讨教讨教,今日也跟着换回自由身。哪像现在,已经来不及抄答案了。
艳鬼走得一溜烟;说书人散了;夏珑守在外殿。徒余下内殿两人还坐在原处,再度面面相觑。
秋旷醒深感艳鬼的建议其实暂不妥当:不是他怕关系棘手、后续事务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今生今世都不想给严他锐一场正式大婚,实在是相识太短,他还没有辨明心事,就算真待严他锐有些喜欢,是不是一生一世的喜欢?是不是来日沧海桑田,至死不渝的喜欢?都尚未可知,待严他锐极不公平。
昨夜严他锐说过不在乎有无婚事,不在乎婚事从繁从简,但在秋旷醒看来,此事不办也罢,不误情浓,若办,就重要非凡,是不能如此轻薄的。
再者,他不是当真头脑不济,只消扫一眼身侧的严他锐,看得出后者分明也顾虑暗怀,不置可否。
秋旷醒笑一笑,伸手在严他锐眼前晃晃,含住笑问:“你怕什么?不到万不得已,眼下我不决定这样做。”
严他锐却绝不是很不情愿和他成亲,闻言哑然亦笑,柔声回答:“你瞧得出我怕?”
秋旷醒点头道:“好像你行事,一时缺少对策时也不大紧张,顶多是忧虑不悦。”他留心很久了,严他锐的气质不是由胸有成竹算无遗策带来的。有时严他锐也赧然,有时难免身不由己,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统统不妨碍他周身一派自在雍容。
严他锐凝视着他,起身为他斟了一杯清茶,只好承认:“昨夜至今,我也想了不少。我怕——”
难得秋旷醒打断他,忽而静静问道:“我也想过了。你怕有朝一日,要不然是你为我低头违心,罔顾国仇,不孝不义,要不然是我因你颠沛流离,怨你恨你,沦为天下话柄,对不对?”
严他锐惆怅长叹道:“是。我一见你,就想得到你,心内深处极不愿瞒你负你。但何去何从,哪一条路才问心无愧,世事如何两全?你理该拥有考虑的时日机会,岂能糊糊涂涂因我不断冒险。”
秋旷醒道:“你是说,你一定要报复圣上,或许如今暗地里已有部署死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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