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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外人愿意这样冒大不韪,可见其赤诚,我若不听,何必问他?只是到底是新骨肉的龌龊教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有些隐痛罢了……”
萧秩是个清醒且实际的人,其实在他看到孟苍舒所提的第二点时,就已经默许执行这第一个策略了。
孟苍舒所言的第二点正是:愧可载舟。
皇帝是个好父亲吗?这很难说。
他对自己的儿女有许多值得称道的情重慈心,也有让人寒心的举动,就像他发自内心为遇刺的儿子茶饭不思不近女色,也能为孕育中的骨血一时忘乎所以,他不坏,也不是绝对的好,让人恨不彻底,爱不能够。
但孟苍舒希望太子和公主不要因这一点来折磨自己,而是利用机会,反过来折磨皇帝。
“孟刺史说,父皇重情之心,若因兄长主动求和之表态而牵动,必然会怀有愧意,这时如若能提出之前在良慈郡所以思之举,必定马到功成。”
萧玉吉明白,孟苍舒说的是在京师设立郡邸一事,他还说,这次必然不是太子殿下一个人在战斗,以景司徒的远见卓识,必然推波助澜。
“景司徒……真的会帮咱们?”萧秩如今对这位司徒大人也是心境复杂,要知道他的外孙女也是共享了景氏的势力,如若诞下一个皇子,那对于萧秩的威胁也是足够大,可是,景、杨两家这段日子谨守分寸在先,景虔屡屡对自己示好在后,简直就是在表明不会和他争抢,反倒要求他的庇佑,这让萧秩十分困扰。
对于这件事,萧玉吉又成了那个明眼的局外人,她理解了孟苍舒的言外之意,并主动向兄长解释:“大哥,我有句实在大逆不道的话,你如果愿意听,做妹妹的就讲出来冒犯了。”
萧秩拍拍妹妹的肩膀笑道:“你这话实不必说,你我兄妹若是还不能直言不讳,今日又何苦共读这封信呢?”
“大哥,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不幸遇事,或是因此次重伤致残,在不知皇后有孕的时候,谁最受益?”
萧秩想都不想便回答:“自然是你的那几个好哥哥,我的好弟弟了。”
“是了,可是,皇后此时有吉孕在身,男女未知,景司徒原本可置身事外的态度自然大不一样。”
“所以其实眼下,景司徒与我是一并期望那四人稍加限克?”这样说,萧秩便明白了,他心情已比方才好了许多。
孟苍舒的第三条与其说出谋划策,不如说是稳定人心,他明确表示,让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其实无论杨皇后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法动摇他东宫的位置,诸事皆有条理迹象,太子殿下自己也知道皇帝的重视对他是独一份的,可偏偏有时囿于身份地位和父子之情,不能明视。
要做最体量父亲的儿子,要做最有进退分寸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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