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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坐在沙发上,躬着背,身体薄的像纸一样,好似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走。

他神色平静地说:“好像有点发烧了。”

沈尧眉头皱得更深:“发烧?量过体温了吗?”

“正在测。”时间差不多了,应黎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眼说,“38度3,还行。”

沈尧:“你晚上吃药了吗?我买了退烧药。”

“吃了,我待会儿再吃点退烧药吧。”应黎点头,“你也没睡?”

沈尧挠了下脖子说:“我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

他没说谎,他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明明白天的训练强度那么大,按理说应该沾床就睡,但他一到晚上就止不住会乱想,辗转难眠,还不如起来吹吹风,冷静冷静。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跟水洗过一样,亮得发光。

“你要去外面的话记得加件衣服。”应黎没什么力气地说,“我先回去睡了。”

刚一起身,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两声咕咕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清晰可闻。

沈尧笑:“饿了?”

应黎抿了下苍白的嘴唇,小声说:“有点。”

感冒之后他胃口变得很差,晚饭吃了没两口就放筷子了,这会儿胃里空空的,隐约感觉有些难受,但也不太想吃东西。

“空腹吃药对胃也不太好,你等着。”

应黎愣愣地看着沈尧去了厨房,他把药箱收好,后脚也去了厨房。

沈尧麻利地系着围裙,从橱柜里拿了一口砂锅架在灶台上,然后淘米、滤水、开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什么出来,洗了刀,应黎凑近了点,发现他在切肉丝。

他的刀工很好,肉丝根根分明,又细又长,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人。

看见应黎进来了,沈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说:“本来想煮个皮蛋瘦肉粥的,但家里没瘦肉了,只有鸡胸肉,就煮个鸡丝粥吧,正好我也饿了。”

应黎惊奇地望着他:“你会做饭?”

沈尧扭头对上他错愕的目光,轻咳了一声:“嗯,会一点。”

他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把肉丝切完了,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应黎愈发惊讶了:“你也太谦虚了吧,这哪是会一点啊。”

火燃得旺,这会儿水已经开了,热气把砂锅盖子顶开,沈尧把盖子掀开用勺子搅了搅,免得糊锅。

应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挂在树梢的月亮,或许是因为发烧,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薄薄的皮肤下都似乎连毛细血管能看清楚。

热气一薰,沈尧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有点烫了,他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巴问:“你笑什么?”

应黎转过头看着砂锅里白花花的粥,又说了一遍:“你居然会做饭。”

沈尧挑眉:“很奇怪吗?”

应黎微笑说:“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做饭的,所以才请了保姆。”

沈尧说:“请保姆是为了方便,但其他人会不会做饭我就不知道了。”

边桥洁癖严重,平常连厨房都不怎么进,肯定不会去学怎么做饭吧,油烟那么大,他嫌弃都来不及。

祁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估计连葱和韭菜都分不清楚吧。

宋即墨他倒是没注意过,但没听说过他会做饭。

谢闻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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