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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码事吗?
居意游:“拜托,让我洗洗,咱俩扯平。”
齐显不理解,但齐显尊重:“…行。”
原来被水浸透的长发这么有重量感,沉甸甸又顺滑地铺在手心。怎么说,总觉得有些“乖巧”。
居意游不自觉开始发表感想:“你知道钢草吗?”
“…不知道。”
“又叫非洲大熊草。”
“嗯…听起来有点剽悍。”
“没错。草如其名,纤细的长条、质感硬、摸着剌手。不过柔韧性倒是不错。我一直觉得你的头发很像染了色的钢草捆。”
你听听这是什么好的形容吗?
居意游:“没想到居然这么软。像是放进水里会和水融为一体的存在。没有什么植物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总结道:“所以说,你的发质很好,是超脱植物的存在。”
齐显:…我该道谢吗?
起初齐显很不适应,他不喜欢肢体接触,头发也勉强划进肢体接触的范围,但居意游动作很轻,或者说,很谨慎。
居意游用手掬起水,柔柔地靠近头发倾倒,另一只握着成束发丝的手顺着水流从上至下反复抚动。无论是力度还是频率,都无可挑剔。不得不说,居意游大概很有洗头的天赋,是那种即使学着冷门专业、毕业后失业,也可以靠全国巡回洗头养活自己的程度。
但前提是他提供服务时不说些奇怪的话。比如钢草。
齐显对钢草的话题首先是不解,等他迟钝地因为被夸赞而不好意思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热水浇得头脑昏沉。温柔的洗头动作,有着意料之外的助眠功效。
因此,中途居意游在他头上打了洗发露,他也浑然不察。
只用清水怕是很难把橙子汁完全洗净,这是居意游搓上洗发露的原因。
但他实践了才发觉,这属实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打泡沫时,每根发丝都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揉动他的手心,让他不断产生被蚕丝一点一点轻柔又强硬缠绕的桎梏感。他的手从发间穿过,尝试着离开并未成茧的丝,却在其间隐隐没没,又不禁自己游回蚕丝之中。
烦躁感比之前更甚。居意游迁怒齐显,甚至想拧开这瓶洗发露的盖子一股脑全倒在这人脸上。
凭什么自己在烦恼、他却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洗头服务打瞌睡!这公平吗!
居意游悄悄紧了拽着头发的力度。
“嘶——”齐显闭着眼轻轻皱眉。
居意游认命,松开了手。
也是因为齐显瞬间蹙起又舒展的眉头,居意游第一次安静地观察到这张脸。
齐显习惯戴银色半框眼镜。不同于目前走在潮流前沿的上半框,他更偏爱下半框。
居意游不知原因,但猜测这和他的眼睛有关。
齐显的眼睛长得合乎整张脸、整个人,薄、线条柔和。细长的眼睛上若隐若现的双眼皮弧线懒散地延伸,最终被一小颗痣拦截。
眼睛上半部分太过精致,被镜框遮住会很可惜,所以才戴下框吧。居意游点头,一定是这样,而且眼睛完全露出来,足够吸引人,就少有人再去注意黑眼圈了。
居意游窃笑,这小子还怪会捯饬自己。
笑着笑着他嘴角一僵,随即腾出手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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