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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颈舒展,四肢是冷调的凉白,这样白的礼服穿在她身上,都被衬得暗暗发黄。
盘起来的长发,如乌云般叠在脑后,像一枝沾露渥雨的白梨花,在满室华服、准备上台的姑娘中,格外的惹眼。
这几天他去重庆出差,晚上就住在渝州宾馆,那地方太热。
虽是绿叶成荫的中式园林,但饭局散了,一行人陪着他在园中散步,也不觉得凉爽。
半夜更是难入眠。昨晚,钟漱石结束了行程,早早回了套房。
席间他喝了两杯酒,洗完澡就累的躺下了,昏沉沉睡过去。
到半夜,做了个十分可怖的梦,他梦到了孟葭。
梦里的时间,不能用常理来估算,钟漱石只记得,他走进六榕寺时,似乎已过了很多年。
他像是故地重游,又如新到访的香客,总之混混沌沌,自己也辨识不清楚。
钟漱石在寺中走着,手抚上刻雕团纹的柱子,转过绿意盎然的飞檐角,就看见了孟葭。
还坐在当年那副石凳上,她笑吟吟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怀里抱了一个小女孩。
大约只有三四岁,梳着一对辫子,一双眼睛乌黑清亮,样子很像孟葭。
钟漱石不敢走过去,在梦里都心慌,几乎喘不上气。
不知谁提起了他。
钟漱石看见,孟葭很费力的,想了好久,才说,“喔,你刚才讲钟先生?不太记得,我没什么印象了。”
他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气喘吁吁的,胸口高低起伏,顶了一脑门子的薄汗。
钟漱石坐起来,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他快步走到窗前,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低头拢火。
点燃了,钟漱石指尖犹带点抖,深深的吁上一口。
天边云霞明灭,湖畔的几株黄葛树上,嘶哑聒噪的蝉鸣,声声作响。
他抽完这支烟,动荡不宁的心绪才逐渐平复,像刚历了一场生死。
领队的程司不明就里的,上前和他握手,“钟总,别来无恙啊。”
钟漱石从孟葭身上收回视线。
他笑了下,像不认识孟葭他们似的,“你们也有节目?”
孟葭也不再看他,她转头,轻声对陈少禹说,“我们进去吧。”
钟漱石坐在第三排,前后坐的,都是各个单位的熟人。
他也是第一次听孟葭吹长笛,调子倒简单,也熟悉。
只不过坐在台下看,总觉得她吹奏时,有股冲破世俗的震撼。
虽然说挑大梁的是主唱姚瑶,但登台的那几分钟里,不少人打听起吹长笛的孟葭。
后排有人问,“那个穿白裙子的,是翻译司的?”
“是,新来不久,好像是姓孟。你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啊?”
“我有个侄子,今年也刚硕士毕业,考了检察院。他就想找个学翻译的女朋友。”
“那你让老汪给你搭线,年轻人常在一起坐坐,不就熟悉了。”
钟漱石听得直皱眉头,往后一回头,才看清是他爸的老同事。
他客套的打招呼,“秦叔叔,最近公务挺忙的,很久没见您了。”
那个被他喊秦叔叔的说,“漱石啊,你在这儿坐着呐,我都没看见。”
钟漱石点下头,“哪个是您单位的节目?没演完吧还。”
“下一个就是。”
他皮笑肉不笑的,“好,那就安静点,专心看。”
郑廷嘴都合不拢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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