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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掌握着最顶级的资源,对寻常事物早已无法满足。需要用这样的仪式来陶醉自己。
何况还只是一顿饭,内里还有更劳民伤财的营生,孟葭也耳闻了不少。
男客与女客分坐了两端,钟漱石一到,就被众人拥着坐在上首。
吴骏指了个位置,“钟灵在那儿,二嫂,你去和她坐。”
孟葭竟意外的应了,“好,正好我有话和她说。”
引得吴骏面上一愣,诧异的去看钟漱石。
结果被他拍了下,斥道,“你少逗她。”
孟葭放好包,坐在钟灵的身边,正主扭过头,“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小声的问,“我那天看见谭裕了,他是出院了吗?”
“是吧,不过还得做复健,你都要去英国了,还管这些?”
钟灵抬起手臂,端下一叠海参锅贴,摆在她俩中间。
孟葭夹起一个,尝了一小口,“没什么,我就问问。”
她撑着下巴,“你要走了,我送你点什么才好?愁死了。”
“不用,又不是不回来了,才一年。”
孟葭递给她一杯香槟,碰了一下。
钟灵问,“回来也不会和我哥在一起了,对吧?”
孟葭盯着汨汨涌动的泉水,夜来风高,她柔白的脸上映照半庭新月。
隔了半晌,她才垂下眼眸,说对。
钟灵举杯的间隙,目光穿过人群,看见另一头正抽烟的钟漱石,缓缓摇了下头。
她有时候倒情愿,在孟葭出国这件事情上,她哥不做个君子。
这一年间,她见过太多次他发自内心的开怀,每每与孟葭有关。
但现在,孟葭人还没有走,她看着他,怎么就开始觉得,那个坐在人群里总是意兴索然,隐晦的告诉她,人生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的二哥,又回来了呢。
钟灵慢慢的,摸了一下孟葭的头发,“你长得真好看。”
像一副流传了上百年,构思极精妙的仕女图。更难得的是,她清醒、刻苦又明事理。
她又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有谁享尽了我哥这样的宠爱,还能全身而退的。”
“叮”的一声,孟葭的手上的勺子,碰在了汤盏边上。
她羸弱又苍白的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剥掉一层皮?”
孟葭转头,望了眼头顶那株罗汉松,嫣红的唇瓣弯了下,“我和他,本应该没有结局,这是最好的结局。”
然后捧起碗,把剩下的半盏汤,就着颊边的眼泪,一起喝了下去。
片刻后,钟灵讪讪的把手收回来,她忽然懂得了,原来每个人都体无完肤。
只是大家心领神会的,强颜欢笑着,想留住最后一分体面。
七月中旬,北京的盛夏来临时,孟葭已经签妥交换手续,签证也办了下来。
一个闷热的午后,聒噪的蝉鸣声不停的响,快要撕碎阴翳的天空。
她在寝室里收拾东西,行李太多,三个大箱子占住过道。
回宿舍放书的刘小琳来看她。
她随手拿起桌上那个,墨蓝色的丝绒盒来看,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
刘小琳哇的一声,“这质地也太细腻了吧!是什么蚌精产的?”
孟葭刚压上行李箱,她站起来,喘着气,靠在桌边喝了口水。
她语气淡淡,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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