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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般的不真切,“钟先生送的。”

“那难怪,他好东西肯定不少,看着像南洋的白珠。”

孟葭也看了眼,想起钟先生给她戴上时,说她光彩照人。他其实很会夸人。

她唯一能从他身边带走的,名正言顺的,也只有这件十九岁的礼物。

刘小琳环视了一圈,“这么多箱子啊,哪天的飞机走?”

“后天。”

她看了一遍孟葭带的东西,MAC的拓展坞,转换插头,文件类的包括体检报告,两寸蓝底证件照,都带齐了。

她咦了声,“这些可以在英国买啊,干嘛都带?”

孟葭笑,“可以,但那边卖得太贵,能省一点是一点。”

刘小琳嘁一下她,“您是跟了钟先生的人呐,这点子出息!”

她端着杯水没有说话。

刘小琳走前说,“孟葭,那祝你一路平安,回来再聚咯。”

孟葭笑了下,“再见,小琳。”

孔师傅上来给她拿行李,孟葭上车前,最后看了眼三楼的窗户,挥了挥手。

老孔平稳的开着车,对她说,“钟先生今天有个会,散了还要陪

客,他让你先不要等他。”

孟葭捏着手机,低垂的睫毛眨了眨,“喔,知道了。”

嘴上知道,但磨磨蹭蹭的,吃完晚饭,又洗了澡,仍旧下楼来等。

她躺在沙发上,听着《唐顿庄园》极富英伦绅士感的口音,无聊的翻一本杂志。

快到十二点,孟葭才听见门口有响动,她蓦地坐起来。

钟漱石换了鞋,他随手扔了手表,丢在玄关柜子上,解着袖扣往客厅走。

皎洁的月色淌下来,院中树影婆娑了他一身昏暗光影,带着酒气朝她过来。

他坐下来,伸展了一下手臂,孟葭就靠了过去,偎进他怀里。

钟漱石一贯受用于她这点微末之处的听话懂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笑起来也迟缓,“不是让你早点去睡?”

孟葭说,“我在等你回来。”

钟漱石抬起她的脸来,“这么郑重,有话要说?”

“没有。就是怕你喝醉。”

她答得很快。扯了一个无稽的借口。

该说的,比如感念他的照顾,这段日子都已经说尽了。

不该说的,像大雪封山的爱,孟葭闭口不谈。

钟漱石勾下唇,“还没有人敢灌我的酒,你多余担心。”

“嗯,我知道,”孟葭说着,坐到了他的身上,给他解扣子,“从外面进来,热吗?”

“你这哪是担心我?分明是要考验我。”

他轻浮的笑了笑,偏一下头,轻轻握住她的手。

孟葭抽出来,仍旧往下,“不怕,你久经考验,受得住。”

钟漱石捏着她的下巴,几乎下一秒就要吻上来,“高估我了,经不住。”

他口齿里清淡竹香的酒气,扑到孟葭面上,像被夏露无声打湿了发梢。

她不由自主的闭眼,才张了张唇,钟漱石便已吻过来。

孟葭搂着他的脖子,眼看窗前的月光起伏跌撞,落在深色的地毯上,一室情热昏浊。

她脸上起了微薄的潮汗,仍凑上去,很轻、很慢的吻他的脸。

钟漱石稳住一阵心跳,知道她就快承受不住,他在她耳边问,“要躺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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