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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幅度很轻微的,撅了一点唇,头稍微偏了一下,十足未脱稚气的孩子。
她也许平时说话温柔,对人总是很客套,但一涉及到她的专业,那些棱角就出来了。
因为她在这上面,花费了比旁人多出十倍的时间,她很自信。
“对,我们葭葭翻译的,哪里会不对?”
钟漱石的唇,已经挨上她的嘴角,热热的,带起一阵痒。
这句话像束微弱电流,经由耳朵直通进她的身体里,孟葭心尖上酥酥麻麻。
见她不语,钟漱石还要再问,“是吧?”
他说完,也宣告他的耐性最终告罄,难耐地张开嘴,吻上她那双上翘的朱唇。
钟漱石吻她,没有一点道理好讲,带着强烈的失控,含吻住她柔滑的唇瓣,舌尖伸进去,勾住她的,一再强抵进去。
孟葭软了手脚,腰被吻得断成一把折扇,浴袍从肩头滑落下去,瘫在沙发上,如同等人来题字的雪白扇面。
要题写什么?雅艳瑰丽,春信一枝,或杨柳新晴,都由钟先生。
潮热的气息从她耳后散开,扩至整片白皙的脖颈,都随之开满嫩粉色的花苞。
孟葭紧张起来,她没有任何的经验,未知带给她一段茫然的恐惧,她被吻到双眸湿润,睁开看向钟先生时,手攀上他的肩头,牵动一身的暖香,荡悠悠晃进钟漱石的呼吸里。
他眼底暗得吓人,像风浪夜里幽深平静的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起一场惊涛骇浪。
“钟先生。”
一阵窸窸窣窣的旖旎里,她叫他。
钟漱石的唇挪动耳畔,平息了半日,呼出的浊气变得轻省。他才揩了下,她有些肿的嘴唇,“对不起。”
他为自己的失礼失德而道歉。
孟葭拢了一下领口,从他怀里坐起来,说没事。
然后跑到床边,踢了鞋,轻喘着躺了上去。
她背过身子对着他,微抚胸口,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孟葭以为她掩饰得不错,但毯子遮盖下,她沙漏般的身形起伏着,像快下雨前,冒出池塘水面呼吸的小鱼,不停地吐着泡泡,带起一连串的涟漪。
钟漱石笑了下,他站起来,去浴室里洗澡。
孟葭听着淅沥的水声,脑袋开始放空,飘飘忽忽的,手忽然垂到了病床下,睡了过去。
钟漱石擦着头发走出来,眼看那床驼色的薄毯,已快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几乎盖不住半边身子。
他轻叹一声,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替她盖好。
钟漱石躺回了沙发上,有些短,他睡上去,脚踝搭在扶手边缘外一点。
郑廷说他是自找苦吃,有家不回,非要来医院里忆苦思甜。
他哪里知道,越是这样平淡日常等闲事,越叫人心惊。
刚才他已经起了兴,要不是孟葭受不住叫他,那层单薄的面料,不知道会不会撑破。
钟漱石的头枕在手臂上,眼睛才合拢,堪堪入眠之际,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深夜的静谧。
是孟葭,她的脑袋陷在枕头里,不停地晃动着,口中喃喃说着不要。
他没顾上穿鞋,光着脚,三两步就跑到床边,拍拍她的肩,“孟葭、孟葭?”
孟葭陡然睁开眼,眼尾还沾着噩梦晕染开的泪,她抖着嗓子叫了句,“钟先生。”
说完,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恐慌地抱紧了他,“我怕。”
钟漱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乱了心神,吊在身侧的一双手,一时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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