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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那位,连名字都不方便提的伯父,到底何方神圣。总逃不过一个位高权重。
她举起水杯,遥敬一下,“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谢谢钟先生。”
“敬酒可以先放一放。”
孟葭错愕着目光,看见他沉着地起身。
“跟上我。”
钟漱石走过来,在路过她身边时,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往客厅里带。
她一下子也忘了关心,他要将她带去哪里,余光全钉在那段交握的冷色皮肤上,从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温温的,熨帖得整条手臂都酥麻。
走到楠木矩形茶几边,钟漱石松开她,下巴点了点沙发,“坐。”
孟葭绯红着脸听他安排。
钟漱石捧出一个蛋糕,“先点蜡烛,许完愿,再喝杯祝寿酒不迟。”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孟葭大惊失色下,结巴着,连敬语都免了,就你啊我的起来。
钟漱石把蜡烛插上,“在飞机上,我看过你身份证。”
原来他那么早就记住了。
孟葭咬了咬唇,除了谢谢,她实在想不出,还说什么更合适。
难道要提醒他说,钟先生,你对我的好,似乎太越界了。
她有点害怕,怕自己也只有十九岁而已,会不如活在人设里的孟葭,那么清醒,那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钟先生的好,偶尔会让人短暂的失忆,叫她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钟漱石关了大灯,只留下墙面上一小盏照亮,“你自己点,还是我帮你点?”
孟葭想自己点。
她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金色的,表面雕刻编织纹路,放在手心有点沉,浑然一体的构造,款式简单大方。
孟葭低下头,着急地摸索了大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钟漱石噙了抹淡笑,懒倦地靠在一把雪茄椅里,也不催她,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自个儿瞎琢磨。
最后,孟葭还是抬起头,盯一眼他,满是无奈的求助。
钟漱石坐过去,他也不从她手里抢过来,伸手包裹住她的手背,牵引着她的大拇指,往打火机的侧身轻刮一下。
火苗迅速蹿了起来,映亮孟葭因为羞涩,和神经太紧绷,无声颤动的莹润指尖。
两根数字蜡烛被点燃,孟葭闭上眼,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一个愿。
她许的是,外婆身体健康,无灾无难。
别的事情,或许依靠人力尚能达到,但各人的寿数,实在难讲,全看老天爷是否开恩。因此,一向不信这些的孟葭,仍然为外婆信了一回。
钟漱石侧首看向她,孟葭不论做什么,脸上都正经八百的慎重,连鼓起腮帮子,都仿佛在承当一件大事。
打从入世起,他都没见过像她一样,对自身要求高得离谱,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出丁点差错的姑娘。
孟葭吹熄了蜡烛,自己起身去开灯。
钟漱石梦游般的眼神,没了焦点,不知落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在她那一段,被裙子包裹的细软腰肢上,宛如一片穿庭而过的落英。
忽然明灯大亮,才惊得他将视线拢过来,不至于失态。
她走回钟漱石面前,端起桌上的酒水,递了一杯给他,落落大方地问,“现在可以喝了吗?钟先生,这杯我敬您。”
钟漱石单手抄兜,华丽盛大的水晶花枝灯下,一张脸光鲜已极。
他简短的,与她碰杯,“生日快乐,孟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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