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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对上穿衣镜,转个圈,孟葭才意识到,背上露得太多。
难怪觉得凉飕飕的。
孟葭翻出一条披肩,盘金绣的工艺,襟面配着小珠扣。她死马当活马医,折三折,围在肩膀上。
门外是礼貌的问询声,“孟葭,没什么事吧?”
她在里面磨蹭太久,钟漱石担心她出事,叩了三下门问道。
“冇事。”
孟葭在情急下,用粤语回了他。
“洗完就下楼来吃饭。”
他将将说完,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个绿裙雪肤的姑娘。
大概气质这种事情,天生长了根逆骨,是不论外貌和衣着如何压制,都盖不住的。
否则,像松石绿这样沉静的颜色,是怎么被她穿出灵动来的?
孟葭歉疚地笑,“不好意思,让您久等。”
钟漱石淡漠地点了下头。
他们分据长餐桌两端,各自吃着面前的食物。
孟葭早饿得发昏,但碍于形象、礼教这些因素,加上她抬头时,正对上钟漱石微拧的眉头,她吃得很小心。
连喝那道竹荪乳鸽汤时,都谨慎地捏着勺子,尽量不碰到瓷盏内壁,发出一丝噪音。
“鱼虾都是发物,粥你适当吃一点,别过量。”
孟葭抬手,正待舀一匙海鲜粥的时候,忽然听见钟漱石发了话。
“好。”
她真的只尝了一口就放下。钟漱石见状,微扬了一下唇角,好乖。
主厨从苏绣水墨屏风后转出来,领着服务生,上了最后一道黑松露鹅肝焗饭。
他亲自捧酒,躬着身,笑向钟漱石道,“这支petrus,可一直为钟先生留着的,您品品?”
钟漱石淡瞥他一眼,屈起指节,连敲了两下桌。
主厨哎了一声,两只手端握住长柄醒酒器,将红酒缓缓注入波尔多杯。
他倒完,说了声您慢用,又笑向孟葭,“您喝什么酒?”
孟葭摆手,“不了,谢谢。我喝水就好。”
她抬起头时,看着这位主厨很眼熟,一直到他离开,孟葭的眼神都未收回。
钟漱石端起杯子,抿一口酒,浅尝辄止,又兴致萧索的放下。
他松弛坐着,上半身贴靠在椅背上,搭着腿,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又随手丢回桌台。
钟漱石见她发愣,问道,“怎么了,认识他?”
孟葭点头,轻轻嗯了句,“在美食节目上,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张妈最喜欢看这些,孟葭有时候学习累了,捧杯水从正厅里路过,坐到沙发上,陪她一起。
“那就应该是,王师傅出过美食专栏,公开接受很多采访,也当过评委。”
孟葭长喔一声,“他还那么有名,钟先生是因为这个,才聘用他的吗?”
钟漱石解释给她听,“不,他只今天由我差遣,还有另外的工作要忙,他效命于我的一位伯父,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会有资本,趋之若鹜为王师傅造势,高高捧起他。”
他说的太详细了。
完全不必要详细到这个程度,他甚至是看着她的脸说的。
很容易让人生误会,以为自己在他那里,好像很受重视。
孟葭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这里头,究竟藏了多少门道,和外人勘不破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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