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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漱石弯一点唇,谁教她这么发通知的,在吩咐他怎么做事?
忍了一个上午,端端正正的坐在主席台上,摄影机满场推镜头,他除了低头看文件,就是端起茶杯来喝水,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捕捉到,需要时刻注意。
钟漱石站在走廊上,掌心里掐着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手机,听身边的人说话。
“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是刚才在会上做总结发言的陈叔叔。他说多了话,嗓子干,这会儿不停地喝水。
钟漱石低沉一声,“反正他的保健医生,来多少趟,都是劝他不要抽烟。没用,谁的话都不听,有时候劝得狠了,还砸东西。”
陈主席朗声笑起来,“老爷子还是这个脾气,以前我当他秘书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
钟漱石略一颔首,“爷爷常说起您,改天去家里吃饭。”
“一定,一定。”
场面话说尽,钟漱石也没多停留,郑廷来请,说下午有参观活动。
他坐到车里边,才点上烟,后背松弛靠着。白雾淡淡缭绕间,传来声不耐烦的问,“什么性质的参观?”
郑廷说,“海外华侨访问团,上午我陪着去过车间后,点名要看灵光寺。是私人行程,不带记者。”
“这大冷的天儿,上八大处瞻仰佛光去,也真够心诚的。”
车内伸出一只冷白手腕,钟漱石敲了敲烟灰,又懒倦地递到唇边,吁上一口。
郑廷在等他抽完烟,他笑了笑,“还不都是冲着佛牙舍利的名头,见舍利者,如见亲佛嘛。”
钟漱石淡道,“通知了灵光寺没有?”
“上午通知的,已经扫好舍利塔,专门安排了师父接待,临时闭寺半日。”
郑廷主管集团行政,在事先请示和事后汇报上的经验,足够写成一本书。
请示领导带方案,汇报工作谈成效。这是最基本的。
钟漱石只抽了半根不到,倦意散了一些,就捻灭在车载烟灰缸里,“走吧。”
他先到了寺中,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郑廷,从另一道门进去了。
负责讲解的几名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试麦,都是佛教协会成员,见钟漱石来了,齐齐问好,“钟先生。”
钟漱石拍其中一个的肩,“好,试完以后,先去用斋饭。”
郑廷引着他进了后院的禅房,布置虽简单,但扑面来的,是香火气独有的深沉和醇正。
“你休息,我去路边候着他们,那帮人游山玩水,还不知什么时候到。”
钟漱石点头,“廷叔,辛苦。”
郑廷摆了摆手,“不说那些,份内工作罢了。”
硬生生当了一上午的摆设,中午也多少胃口,钟漱石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就合衣躺下了。
睡上去才觉得不适,他已经很多年,没睡过这么硬的床板。上一回,还是在风沙漫天的黄土高坡,上头组织了个考察团,号召他们这批人牢记初心。
倒是做了个好梦,梦里花阴满庭,小姑娘的脸庞瞧不清楚,身影倒婷婷袅袅,低着头,拘谨的叫他钟先生。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氛围浓的不得了。
睡了约莫不到半小时,又被寺内的敲钟声惊醒,他起身,束好衬衣,理了一遍领带,走到院子里,掬一把泉水洗脸。
“钟先生。”
住持停在院门口,隔着道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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