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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这种时候,该张月退,而不是嘴。”晏朝聿冷静说:“但你若喜欢,张嘴也不是不行。”
他讲出这类话能始终维持冷静自持,仿佛他只在分析股市涨幅、操作一支对冲基金般沉着冷静,晏朝聿总有这般本事,清峻面容上也是一贯的清冷克制,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
作为一个时常需要面对镜头的舞蹈演员,温臻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什么角度最好看。
她微微垂下眼帘,素手紧紧攥住他领口,从这个角度和光线,只可见她美眸流转,琼鼻挺翘,一张艳艳红唇微微抿着,我见犹怜。
“阿朝,没有人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心里清楚的,真正的问题,从来都只是因为这段感情的开始。”
“如果我们之间仅仅是联姻,那么利尽则散很合理。”
温臻话顿,仰起俏丽的脸,对上他的隐匿暗处的眼,指腹抚过领口上方男人优越的喉结,那里还有一道咬痕没有痊愈。
而她是始作俑者。
“臻臻,我今天才发觉你有做商人的天赋。给我留下那份合同,一则是周文礼和你最后一次合作,二则是我,你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
是周文礼这类人对她开始的可能,还是他们之间结束的预兆?
晏朝聿只在脑中过一遍问题,都觉无法冷静。
温臻反问:“阿朝,那你签好了吗?”
晏朝聿眸光倏暗,紧紧睨着她,控在她腰臀处的手也骤地一松,让人不得不往下滑,紧紧贴向自己,温臻今晚也不怕玩脱,直接双手环住那截窄腰,脸颊蹭了蹭。
黑暗里,耳侧的心跳声起伏汹涌。
温臻忍不住抬眸看他,却只对上一双晦暗如海的眸子。
“臻臻,开玩笑也有懂尺度张合。”
但她今晚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什么尺度,什么张合,什么进退,她偏要装作不懂,只是攥紧那根领带,将人带向自己,纤丽眉眼一勾:
“我没有开玩笑。”
晏朝聿冷笑:“好。”
话音一落,猝不及防间,晏朝聿长腿一收,直接将人一把扛在肩上,大步走向里面大床,反手摔向柔软床垫,温臻身上那件鹅黄针织羊绒外套剥落在干净地板。
霜白月色照亮二人间的罅隙。
晏朝聿手指剥开连衣裙背脊处的拉链时,温臻忽然有一丝后悔,但她抑住了求救声源,任凭裙摆曳开推,上露出一片霜白蕾,丝勾开,那双用以处理文件,翻阅纸张以及握钢笔的修长如玉的手指沾上丝丝缕缕银辉。
森林中凶猛野兽,捕猎时最喜欢蛰伏在深夜里。
暗色可以掩盖很多东西,比如充满侵略的眼睛,比如褶皱凌乱的衣衫,再比如人类的交,合动作。
诸如此类。
晏朝聿的确有好好惩罚一下温臻的心思,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今晚不是最佳时间,商人惯有的战略思维也告诉他,进退有时,不必急于一时。
他得从宏观角度看待问题,审视问题,饿狼扑食或可饱腹一餐,但他要得是长远打算,不是一餐足矣。
所以,他只是小以惩戒地拍了下莹满处,而后往上折推,没有让温臻费一丝力,他俯首裙下。
天气预报说,这是风雨飘摇的一夜。
窗帘之外,整座瑞士陷入一片雨幕中,无数建筑沾满雨水,街道两旁的树木任夜风吹卷摇曳,入秋后的枝叶摇摇欲坠,一吹一动便抖落满地。
唇相抵那一秒,吸力让她满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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