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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则译气急败坏地把她推开,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的父亲露出那样凶狠的表情:“滚!你和你.妈妈一样!你们只想把我的灵魂永远囚禁,你.妈满心满意的利益,你也是!你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我,你母亲也是这样!你们母女俩从来都看不起我的作品,看不起我这个人!我曾经留了二十多年的长发,你母亲说男人长头发不阳刚,逼我剪掉,画室的烛台也是你故意打翻的是不是?还有我的好父母,他们也都一样!他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娶那个女人!”
“只有阿韵会陪着我,她和你们都不一样,她永远不会嫌弃我!”
尖叫声与哗啦雨声一并在脑中迸炸。
温臻难熬地大口喘息,吊带睡裙半挂在腰际,落地灯照着她羊脂玉般的皮肤,汗珠洇湿衣衫,身体几度抵达最高容忍阀值,但她根本停不下来,她需要极致疯狂的身体消耗,来抵消脑中杂念。
巴黎下着小雨。
雨丝飘摇,身后那扇巨幅玻璃倒映着整座巴黎,她在城市中心,也在城市的最顶端。
这样高的位置,没有人能窥见这层楼里正在发生什么,也根本窥不见,只有里面的人看得清下面。
温臻半垂着眼睫,上面缀满水珠,不知是泪还是汗。
眼睫一颤,水珠便沿着她流畅的脸部线条滑落下来,她尝一口,是咸的。
晏朝聿喑声问她:“够了么?”
黑夜里,蝴蝶振动透明的翅膀,渐渐与滂雨打湿,那是一场神奇的雨水,令翅膀生出颜色,底部为黑,主调为蓝,于暗处折射出艳丽色泽。
蝴蝶振翅,呐喊着不够,她要将翅膀染得更为绚丽,她需要更多雨水。
于是她彻底坐下去的同时,雨木主猛力朝上尽数涌来,这次呢。
停歇与肆意交替。
直到天色泛起白光,这场滂沱大雨才渐渐止息。
温臻蜷缩着身体躺在湿透的床单上,她好似回到母亲襁褓中的孩子,双手紧紧环住自己。
晏朝聿侧身捞起满地洒落的衣衫碎片,凌乱褶皱到不行,一件也穿不了,捡起来就好似拼图,他将目光投向始作俑者,低声笑着要她去拼,温臻紧蹙着眉头,不愿认账,只咕哝着让他别烦。
这声一出,晏朝聿捻起真丝的手忽而一顿,长眉微抬,扳过她的下巴。
“臻臻,哪里学的本事。”
温臻细腿踢他的手,牵动痛处,暗嘶一声:“我好累的……”
该是缠绵轻喃的语气,非让她说得这般不耐。
晏朝聿只得认她本事高,捉住她乱蹬的脚踝,哄着抱起她:“好,咱们先洗干净。”
见她意识松散,晏朝聿系上酒店的睡袍,顺势拖臋将她捞抱起身,走向浴室开了盏小灯,放好温水时,他侧眸瞥过清水中浮起的一缕红丝,眼神忽的沉下去。
他尽量平和声调:“臻臻?”
温臻虚力抬眸,提不起一点力地枕在浴缸边缘,莹白额头生出一层薄汗。
“先不洗了,我们得去趟附近的医院。”
水浪哗哗,身上裹起干净的浴巾,她依靠着男人温热的胸膛,哝哝问:“为什么?”
晏朝聿脸色沉静,拨通酒店电话,用流畅的法语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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