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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人,你又没病!”萧笙瞪他。
“可是我会想你啊。”了然的眼睛亮晶晶的,盛着水光。明明只是不让他偷懒打盹,他这副模样却好似被娘子关出家门的可怜虫。
“咳咳,”萧笙最怕和尚撒娇,辩驳道:“我在这躺着,你在那坐着,一抬眼就能看到,有什么想不想的?”
“不够,”了然霸道的往被窝里挤,隔着薄衣抱紧萧笙还嫌不够,咸猪手又顺着衣襟滑进去,落在微凉的瓷肌上,才满意道:“至少要这样才行。”
他的大手暖烘烘的,所碰之处极舒服,可萧笙反被他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佯怒:“你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等着被你舅收拾吧。”
“可我实在看不下去嘛!”了然叫苦不迭,忽而灵机一动,问道:“不如我们来看你爹的信?”
萧笙有所动容。他无数次摩挲过那个锦布包,却一直没有打开。
“父亲”这个字眼,实在太遥远,太沉重,也太陌生。加之他就是将阮氏灭门的人,与之相伴的愧疚也折磨着他,令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久久没能将信打开。
“怎么,你不想看?”了然小心发问,他并不打算给萧笙施压,又揣摩道:“还是想自己一个人看?”
“没有,”萧笙的手也伸进自己衣襟里,找到了然的咸猪手,抚上他的手背,十指紧扣,喃喃道:“你陪我看,再好不过。”
这些信都是容安给阮鹏写的来信,去信想到都葬送在浮屠宫的大火中。萧笙拆开最遥远的一封,容安俊逸的行楷映入眼帘:“阮兄,见信如晤。婚礼一别之后,我们已有一年未见,不知近来可好?我在浮屠宫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中原的朋友。上月我还与娘子说起,想带她来中原看看,顺便拜访昔日的老友,可惜这月她便有了身孕,不宜远行,我筹划的中原之行只好作罢。一想到即将成为父亲,我便高兴得夜不能寐,不知能否有容兄的福气,头胎便得一对大胖小子。其实我倒并不贪心,只要孩子健康,男女都好。如今我为起名一事几乎愁白了头发,一想到还要等上八个月才能与孩子见面,便不禁担心我的一头青丝,但愿不要华发早生才好。既然我无法启程去中原,便只能邀你来喝满月酒,到时我们再一起喝个畅快。”
第一封信通篇念叨的都是还未出世的孩子,萧笙感动得手指颤抖,难以置信的抚摸着这些二十年前的古旧墨宝。
了然又帮他拆开第二封,两封信的时间隔得很近,想来容安此时还未见到回信。
“阮兄,见信如晤。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只是睡前伏在娘子的肚子上听了听,难以想象我的孩子就在里面悄悄成长,于是不禁又开始幻想他的模样,故而睡意全无。夜深人静,我左右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好悄悄爬起来写信消磨时间,若我实在絮叨,也只好请你忍一忍。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名字,打算叫他‘笙儿’。这个名字斯文雅致,男女都可,但我略有担心,若他是男孩,叫笙儿恐会显得阳刚不足,阮兄有做父亲经验,可否给我一点建议?此事很重要,请速速回信。”
尘封的往事刺激了萧笙的神经,他的呼吸起伏不定,了然温暖的臂膀一直拥着他,体贴的去亲他的鬓角,柔声道:“阿笙,你的名字是爹爹起的哎。”
萧笙点点头,说不出话来,又急着去拆第三封。
“阮兄,见信如晤。若你也觉得‘笙儿’这个名字好,那我便放心了,经与娘子商量,孩子的名字就这样定下。另,你信中所言中原大乱,战火连天,我非常担心嫂子和世侄的安危。如今看来,塞北反而成了好地方,浮屠宫偏安一隅,岁月静好,未受战火侵蚀。你上有老下有小,世伯身体不好,贤儿和哲儿才刚满三岁,如若可能,我建议你举家北上,来浮屠宫暂避。若是担心军阀割据路途不畅,我可令浮屠宫铁骑前去接应,确保你们的安全。”
到了第四封信,气氛陡然沉重。
“阮兄,见信如晤。你说值此国家危难之时,有识之士不能弃家国于不顾,我佩服你的气节,也尊重你的选择。可惜我从来没有抱负,一心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尤其是成家之后,更加养得怠惰,连昔日最拿得出手的武艺都日渐稀松。说来惭愧,自从娘子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我现在只要半日见不到她就心慌,着实没出息得很。故而你让我归去襄助中原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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