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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请求,我无法应允,实在抱歉。”

萧笙看了看落款时间,离自己生辰只剩三个月,惊觉大事不好,连忙去拆下一封信。

“阮兄,见信如晤。你所言只要得到叶虚经能救大昭,但叶虚经是浮屠宫的宝贝,萧宫主肯把青茗嫁给我,于我已是大恩,我不能再觊觎其他。你们所言的计划,我既无兴趣也不会参与。浮屠宫铁骑无情,我不会将此事告知宫主,令你的处境雪上加霜,还请阮兄好自为之,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

第六封信:

“阮兄,见信如晤。我自娶妻之日起,就已将萧氏一族视作家人,断没有监守自盗的道理。你既是我的好友,应当对我有所了解,我生来不羁,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不单是你劝不动,你们六大门派的联名信劝不动,你把这可笑的圣旨寄来,我也断不会奉旨偷经。我容安今日铁了心要做乱臣贼子,容氏在中原的祖业,皇上若要抄家便都拿了去。总之,我既不会帮你们偷经,也不会与你们接应,若你执意铤而走险,我将与萧氏一起,对你拔剑相向。如若大昭因此而亡,恕我,爱莫能助。”

信已拆完,还附带了容安退回的圣旨,明黄的绢布上以天子口吻责令容安奉旨夺经,朱红的玉玺似血染,刺痛看客的眼。后面的事情,萧笙已经猜得到。他呆呆的坐着,泪珠子湿了信纸。

了然知道他心里乱,抢走他手上的书信,小心收好,而后将他掰过来,默默抱着他,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

“了然,我爹是个好人,对不对?”萧笙想到自己一生的凄惨竟始于误会,直至造成他即将与了然生离死别的结局,心痛得不能自己。

他早已不恨容安了,今日看了信,更加同情他那可怜的爹爹。

容安坚定选择了与浮屠宫共存亡,不惜抗旨不遵,却被萧宫主不分青红皂白的斩杀;他选择了帮朋友护短,却反被他们的一意孤行害死。之后的二十年,死去的容安背负骂名,捡了命的六门派苟且偷生,谁又帮他澄清过一句?

恨六大门派?不,他们不过是些背锅的替罪羊,且都已死在无影剑下。

恨大昭?恨昭德帝李瑾?可大昭已经亡了二十年,他又怎么去恨一个尸骨无存的人?

最后,他也只能恨不公的命运。是命运让他受苦,又偏叫他在咽气前尝着甜。

是命运,让他不能和了然长相厮守。

他恨啊!

了然还在哄着他:“阿笙,你爹是最好的人……”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似催眠般,极尽温柔和耐心。

萧笙从悲憾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抱紧他。力道之大,指甲全陷进了然后背的皮肉里。

那最怕疼的和尚忍着不说,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安慰着他。

还好有他陪着。

否则,若自己一人回首时光中父亲的模样,看看他的委屈,再想想自己的苦难,会不会觉得人间不值得,自此疯魔。

萧笙渐渐清醒,松了指甲,改用胳膊箍紧了然。

他仰头,精准噙住和尚柔软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的撬开他的唇齿,舌头粗暴的探进去,急着结束这个隔靴搔痒的亲吻。

他像是渴极了的人在渴望甘霖,唯有了然的的味道能抚慰骨髓里叫嚣的恨意和不甘。可一旦那痛苦被压制住,他又生出另一番完全不同的痛苦。

原来他喝的不是水,而是松油。

不管两人抱得多紧,吻得多深,都不能解渴。而是干柴烈火,烽火狼烟。了然从他暴戾的吻里抢出一丝空隙,轻喘着问:“阿笙,大白天哎,可以么?”

没出息的萧公子早已浑身瘫软,全靠了然扶着。他面色潮红,双目含情,不忿道:“你什么时候分过白天夜晚?”

了然被人揭短,只好再度亲上去掩盖自己的的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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