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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好事儿对吧?”
“柏黎云,是不是那天晚上谁救了你都可以睡你。你怎么坐个牢出来,就这么贱呢……”
柏黎云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把沈燕青拖进了黑名单,他知道两人的争吵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的,可今晚他实在是没力气去关心别人的想法。
他把手机随手塞到沙发的角落,站起身进厕所拿了个帕子和盆子,仔仔细细地把房间里的每一个桌子椅子,每一个摆在上面的小物件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个房子其实是他们在珙县最老的房子,原本只有一个卧室和一张大床,后来柏黎云长大之后,把客厅辟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扯了帘子,一直住到他七岁搬到被卖掉的那个新房。
新房没住两年,柏望生因为工作调动又要搬到靖州,吴月华骂骂咧咧地收拾打包东西。嘴里虽然都是埋怨,却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跟着老公又换了地方。
九岁之前柏黎云对父亲的工作都很模糊,他甚至跟院里的小朋友吹嘘自己的爸爸是个警察,因为他曾在家里翻出来过一堆的子弹空壳。吴月华听说了这事儿以后,挨家挨户地找那些小孩的家长,告诉他们柏望生就是个水电工,造谣人民公仆可是犯法的,让他们别把孩子的话当真。
柏黎云半夜不睡觉,堵着早出晚归的柏望生,一脸稚气和不服的问他怎么能只是个水电工呢,当警察多威风啊。柏望生摸着他的头一脸笑意,说:“云云不让爸爸当水电工,那我们就去靖州换个新工作。”
柏望生说的新工作,是到靖州最大的会所当泊车工,后来还跟了三意社的某个大佬,成为了别人的专属司机。
柏黎云时常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应该是穿越回去告诉躲在屋里的自己别报警,还是把那夜的自己下点安眠药让他好好睡觉。
他跪在地板上认真地擦着每一块瓷砖,脑子里想了太多的事,终于又想到了沈燕青。沈燕青想把房子给他,不过是可怜他如果接了母亲到靖州也没个落脚地,无论后面的话有多难听,他最初的心却是好的。
柏黎云看了看那个走了二十多年的钟,在他回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换好电池重新转动。他想这些事情花了六七个小时,这屋里已经没有一个角落没被他用抹布擦拭过。
他坐在地上,手勾着沙发缝隙里的手机,在一片黑暗之中手机开机的蓝光分外刺眼。但令他意外的是,没有一条信息和一个未接来电,这俨然不符合沈燕青的脾性。柏黎云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晨五点十七分,他想要不还是明天等人睡醒了再打个电话,他算起来年长沈燕青十多岁,难道还要跟个小孩吵架。
但手指还是不小心触到了拨号键,诡异的铃声从门外响起,伴随着狠狠的一踹,在凌晨两点十七分,还吵醒了对面的邻居。
“哎哎哎,你什么人啊,大晚上的要不要人睡觉的啊!”张姨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来进来,还伴着他老公的怒吼声。
柏黎云赶忙爬起来走到门边,透着猫眼看见了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扣着顶鸭舌帽的,浑身戾气的沈燕青。
柏黎云拉开门的时候,张姨的老公已经冲了出来,他挡在沈燕青前面向老两口致歉,在他们进屋后转身牵着沈燕青的手把他拉进屋内关了门。
柏黎云把人带到沙发上,对这人偏激的性格很是头疼,他看着沈燕青还提着一个黑色旅行袋,为了缓解气氛打趣地说道:“你这是挂了电话就跑来了吧,还记得收拾行李,有备而来啊。”
沈燕青阴霾的面色没有因为柏黎云的示好而松动,他站起身提着旅行袋站在柏黎云的面前,自上而下俯视的眼神里透着凶狠,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柏黎云打开袋子,里面居然只有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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