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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又什么都不说。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我总觉得……”张阿姨帮他关了灶火,把薏仁粥倒进旁边的保温桶里,再洒了一点白糖搅拌后合上了盖子。
“我总觉得,你爸死了以后,你妈就傻了……”她提着保温桶走出来,拍了拍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柏黎云的肩膀,语气惋惜地说:“就剩个空壳子,里面的魂都丢了。”
柏黎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给吴月华换了药,按理说才十来天肯定是疼的,吴月华却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摆弄,连儿子走到旁边也没说一句话。
“妈,今天熬得薏仁粥,加了新鲜的莲子,您喝一口试试?”柏黎云怕粥烫,反复地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温,满意后才盛到碗里推到桌边。
吴玉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动作,又把目光落在那碗粥上,看着上面莹白的莲子发呆。柏黎云知道她会吃,冲着莲子的面子也会吃,因为薏仁粥里放莲子是柏望生的习惯。
“妈,我在靖州给你找了个医院,那边的医疗技术比珙县好。你年纪大了,后期的复建啥的去大医院做会恢复的快些。”柏黎云看她吃了几口,挑着她情绪不算坏的时候开口,却不想吴月华直接把粥扔到了他的身上,热粥贴在他的衣服上,温度烫着里面的皮肤。
“别给我提靖州,我就是死在医院里也不会去。”吴月华死死地瞪着儿子,眼神里的恨意像是阴天的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光。
柏黎云平静地擦掉身上的浓粥,又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碗捡起,轻声说了句:“第一次熬成功的粥,怪可惜的。”
他沉默地坐在吴月华身边,母子俩再也没提过换医院的事,等病房要熄灯的时候柏黎云才起身,离开之前轻轻地说了句:“爸以前告诉我,要相信正义,遇到危险要第一时间报警找警察。你说当时我才十四岁,看到有坏人拿枪抵着他的头喊打喊杀,我在屋里报警,错了吗?”
吴月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在恍惚中把他和柏望生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她痛苦地垂下头蒙在被子里,发出来低咽的哭泣声。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在记忆中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少年的柏黎云背着书包推开门,看到狭窄的客厅里挤着七八个男人。柏望生见他提前回来,惊得大步迈过去把儿子往卧室推,低声说:“在里面待着,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屋外发出第一声响动的时候,柏黎云就拉开了一丝缝隙,柏望生朝着大门口笔直的站着,为首的男人眼神示意,就有左右两个人朝他的腿窝各踢了一脚让他跪下。柏望生踉跄了几步却没倒下,依旧站得像一根白杨树般直挺。
男人从西装内侧摸出一把枪,把枪口对着柏黎云的卧室门,冷声说道:“买大送小的生意,这趟跑的倒是挺直。”
柏望生直直地跪在男人的脚边,垂下头,哑声说道:“别动我儿子。”
“货呢?”枪口缓缓移动,指到了柏望生的头顶,男人威压的气势迫人,连隔着几米远距离的少年都吓得瑟瑟发抖。
“我说了,我不是卧底,货不是我拿得。”柏望生的声音不大,带着难掩的愤怒。“我帮三意社跑了那么多笔买卖,哪笔出过事儿?你们凭什么疑心到我的头上,更何况我有妻有子,怎么会拿他们的命来赌,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叛徒。”
男人像是快要被柏望生给说服,侧头问了一下在屋里搜寻的手下,得知并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后有些失望,抬脚往柏望生的心窝子上踹。
“你老婆快下班了吧,要不我们在这等会儿,她作为女主人得好好'招待'兄弟几个吧?”柏望生被他踹到在地上,三四个人把他压着,男人的皮鞋踩在他的头上,露出恶俗的笑声。
柏黎云爬到床上翻出来他的手机,埋在被窝里全身颤抖地拨了110的报警电话,接线员耐心地询问了地址和报警内容,听到凶徒有枪的时候还反复确认了内容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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