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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投下阴影,使他看起来难得多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疏离。
温亭迷糊中觉得脖子痒痒的,强撑开眼望去,是一个褐色的脑袋。
“干嘛?”温亭说话时带着鼻音,语调慵懒。
“你的衣领开了。”
季之木说罢,帮他掖了掖领口。
“谢谢。”
季之木仔细观察他的眼睛,眼神尽管没有飘忽,但对视久了便会发现没有焦点,仅仅是呆滞地目视前方。
于是季之木继续往他脖子亲去,温亭没有反应,任人从脖子亲到耳廓,感到耳朵很痒才往一旁躲开。
他笑着推开季之木道:“别弄我了,宝宝,我要晕了。”
季之木心满意足,挂挡发车。
*
夜明星稀,车流寥寥,车子沿途穿梭林荫道,路边传来鸦雀低鸣。
温亭中途醒来找水喝,季之木便开到便利店附近买水。
马路两旁的樟树随风摇曳,温亭降下车窗吹风醒脑,忽然接到白玫的电话。
“新年快乐红包拿来。”电话那头的人大大咧咧道。
温亭回了她同样的话,两人除夕夜斗着嘴将祝福道完,白玫扯回正题。
“你假期什么安排?”
“明天回云市待几天,没了。”
“你跑云市干嘛?”
温亭理了理被吹乱的刘海,“我陪季之木回去的。”
白玫沉默了半分钟,犹疑道:“见家长?”
温亭不确定这叫不叫“见家长”,他和季之木的母亲早已认识,只是交往中不大愉快。说来话长,他懒得解释,只应了一声。
“出息了,”白玫声量有所提高,“小小年纪玩闪婚,小心被骗!”
温亭眺向柜台前那道身影。身量修长,身段流畅,如松般挺立,光是背影都赏心悦目,更遑论那张脸。温亭认为无论是骗财还是骗色,季之木都比他吃亏,于是得意回道:“我乐意。”
季之木往车走去,见温亭将脑袋搭在车窗边上望着这边发呆,酒醉的潮红仍未褪去,眼睛漆亮,整个人显得温顺柔和,唯独头发被晚风吹得恣意张狂。
温亭走神到站在他面前都没发觉,季之木将矿泉水瓶往他脸上一贴:“回来。”
远处霎时响起爆竹燃放的声响,飞至高空的烟花轰然盛放,变换着不同形状绽开,最后化为一道道金色的飞花散落。
焰火过于亮眼,以至于相隔甚远的人们抬头望这一片天,都能欣赏到相同的风景,包括身处于这一片林荫道的人。
远处人烟喧嚣,此地却宁静得足以令人安睡。
季之木仰头看了一会儿,等烟花消散后回望温亭——此人保持仰头的姿势半阖着眼打盹。
“不是爱看烟花吗?”季之木掐了把他的脸无奈道。
“啊?”温亭睁开眼答非所问,“市区也能放烟花啊……”
*
回到家已将近凌晨,季之木洗完澡后见温亭不在卧室,往外一找,发现温亭诡异地绕着客厅打转。
季之木:“明天你起得来赶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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