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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转头,注意到爬墙虎上不同方位插着多架纸飞机,他惊喜地把它们一一摘下,抱回休息间,带上自己的东西上了二楼。
季之木听到有人敲了两下门,以为是佣人来送饭,但下一秒门外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稍一思索,转身去开门。
温亭站在门外,脸上蹭了些灰土。
季之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孩总是脏兮兮的,就像他不明白对方身上为什么总像有消耗不尽的生命力。
温亭一只手抱着一摞纸飞机,看样子像是季之木这几天扔到后院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你好,季小木。”
季之木听到这个称呼皱起眉,纠正对方:“我的名字叫季之木。”
温亭有点窘,他确实不记得对方名字中间是个什么字了,但称呼别人“小x”总不会错,因为他妈妈就是这么叫其他孩子的,妈妈每次这么唤人时神情总是很温柔。
季之木把门拉开,看见温亭像螃蟹一样横着侧过身走,有意挡住身后的手不让他看到,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样。
温亭清了清嗓子,郑重道:“今天上门带了礼物。”他背着手退到窗边,示意季之木过来看。
“你猜是什么?”温亭将藏在身后的纸盒举过头顶,不让他看到里面的东西。
季之木盯着纸盒似乎很认真地思考。半晌,纸盒中传出“吱吱喳喳”的声音,季之木心中了然:“知了”。
温亭一脸恼羞地把纸盒放下来,嘴里叨叨“真是的”“笨虫子”,让对方看清盒里的东西。
一只拇指大小的蝉在纸盒中央,黑褐色的虫身,两只眼睛在头的两侧,向外突出,背部有一对透明的翼,它缓慢地沿着纸盒边缘挪动,似乎在寻找出口。
它在地下蛰伏几年来到地面,本以为能拥抱阳光,实则步入了生命的尾声,九十天的夏季对它来说太短暂也太珍贵。
季之木沉默了半晌,对温亭说:“放了吧。”
温亭不知道季之木刚刚在想什么,但察觉到他情绪有点低落,便点点头。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该是佣人来送饭,季之木回头问温亭吃饭了没。温亭摇头,刚刚他急着上来献宝,一放下书包人就没影儿了,佣人也找不到他。
季之木在门外对佣人说了几句,不多时,佣人又送了一份饭上来。季之木把菜摆到桌子中间,让温亭一起吃。
桌上摆着丰盛的菜式,竟然还有胡萝卜丝,温亭满脸疑惑问他:“你不是不吃胡萝卜吗?怎么还让他们做?”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吃。”季之木叉了一筷子胡萝卜丝放嘴里。
“之前他们说...”温亭看到对方大胆的行为,把要说的话吞回腹里,摇摇头,“...我以为你不喜欢。”
季之木问:“你不喜欢?”
“味道不好,口感也很可怕。”温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认为胡萝卜闻起来就像自己凉鞋的橡胶鞋底,咬断的每一根丝都有股塑料味。
“有多可怕?吃一条看看?”季之木夹起几条萝卜丝又往嘴里塞,挑衅地看着温亭。他突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心思,便引诱对方,“如果你能吃一口,我会带你去后院游泳。”
他知道对方动摇了。温亭的眼睛亮了起来,但还颇为理智地和他商量:“那么只吃一根。”
季之木本来也没想为难他,便应允了。
温亭夹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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