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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开一脸无辜,他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惯的……
韩氏气得了不得,瞪了丈夫一眼:“她叫你自己嫁到沈家呢,你管还是不管?”
“我管我管。”谢彦开道:“也怪不得韫儿,这都这么多年不见了,心里自然没底,赶明儿我就去找沈明翰,安排怀安再来一趟,你带着韫儿在屏风后面相看相看。”
韩氏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说这孩子在想什么呀?”
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你看到她头上两支南珠簪子了没有?”
“……什么簪子?”谢彦开哪里懂得这些。
“今天太晚了,明天必定要好好问清楚。”韩氏越想越心慌,命身边丫鬟道:“明天看住小姐,不许她出门。”
……
单方面认为表白成功的怀安兴高采烈的去找姐姐们汇合,两个姐姐也在逛夜市,都看到了那场孔明灯秀,押着他让他老实招认。
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
“天爷啊,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套!”怀薇惊呼。
“我自己想出来的。”怀安道。
两人又闹着要他请请客,姐弟三个玩到半夜才回家,爹娘和芃姐儿已经睡下了。
往年都是怀安带着芃姐儿到处疯玩,沈聿和许听澜从不知道芃姐儿体力这么好,今年怀安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孩子也不带了,累的夫妻二人腰酸腿疼,回来又陪了一会儿老太太,洗漱一番就熄灯睡了。
怀安还有重要的事要跟爹娘说呢,可是正因为很重要,最好还是挑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说,至少不能从被窝里面拽出来,纯粹找打。
因此在院子里踟蹰片刻,怏怏作罢,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里躺着,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宿。
次日是国子监每月例行的会讲,不能缺勤,听说陆祭酒离任,谢祭酒新官上任,更是无人敢缺席。
晨光熹微,露重风寒,宽阔的广场上,身穿襕衫头戴儒巾的监生们已经列班站好。
“拜——兴——再拜——兴——三拜——兴——”
随着礼赞官的高唱声,监生们先拜至圣先师,再拜谢祭酒。四拜礼成后,谢彦开先讲了几句“天道酬勤”的老话,才开始今日的会讲。
怀安一宿没睡,精神自然萎靡,好容易熬到会讲结束,又被谢彦开单独叫到敬一亭,问他近来读了哪些书,写了几篇文章。
怀安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把居然烧到了自己头上。含含糊糊将近来所学如实告诉了谢彦开,声音像三天没喝血的蚊子。
谢彦开状元之才,人中翘楚,岂是容易糊弄过去的,只问了几句就摸清了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态度。只是今日事忙,没空细究,只是板着脸说了他几句,便放他回广业堂读书去了。
怀安心有余悸的回到广业堂,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身边的同窗曾尚问他:“你怎么了?”
“太太太太太吓人了!”怀安道:“谢祭酒盯上我了。”
“嗐。”曾尚笑道:“你怕他做什么,他是你未来老丈人啊,多留意你一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
正在打哆嗦的怀安忽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谁是谁老丈人?”
“谢祭酒啊,”曾尚道,“你爹看上了他家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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