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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搭腔。
那只一到饭点必现身的大黄狗又风雨无阻地拜访,在桌肚里垂涎讨要食物。
它馋得要死,耷拉条大舌头,尾巴摇成螺旋桨,穿裙子的吴虞常被口水或糙毛波及,就没好气地用小腿格他。
但她没使什么力。狗大多贱格,你越推阻它越跟你闹腾亲近。
用脚在桌下与大黄智斗五十回合后,她痛苦面具,刚想说“有没有人管管这条狗”,那狗却忽然扭头去了别处。吴虞心奇,要往桌下探一眼,就听身旁林姐惊呼:“你要把狗当太子爷服侍啊。”
语气如大开眼界。
吴虞扬眸,发现季时秋正用筷子给自己碗里的鱼块剔骨。
仔细处理完毕,他才将鱼肉丢喂给大黄,又猛搓两下它脑袋。
季时秋敛着眼,淡笑不语,神色享受地做着一切。
林姐看他不解释也不狡辩,就找吴虞,求认同:“吴虞你快看他,你看过这种人吗?”
吴虞也一言不发。
但她的视线再难从季时秋身上走远。
她没看过这种人。
但现在,她亲眼得见。
那只谎言里的小狗,是没有被解救,但他品味到鱼肉的鲜美,也延缓悲剧的发生。
她突然意识到,下山后的季时秋已做出决断。
她被同样的难题困扰一整天。
却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唯一解。
她无法成为救世主;
但她能推迟末日过快降临。
她不是法官,也当不了理中客。
她只做良善的随从,悲悯的信徒。
她收留了一个走投无路的男孩,只知他的名字叫季时秋;
她选择成为他的命运共同体,为他守候自由的最后额限。
第15章 第十五片落叶
吴虞变得不爱外出,过去几天她逮着机会四处游晃,被山拥覆被风浸润,但最近两日,除去吃饭,她大多时间都窝在床上,玩手机或睡觉,烟瘾上来才会去窗后抽烟。
她也找到了合理且无懈可击的借口,那就是装病,谎称季时秋把感冒传染给她。
她才变得头疼且容易犯懒,浑身无力。
这样也能避免季时秋抛头露面,被更多村民或摄像头看见。
男生很好骗,看起来深信不疑,但他无法从早到晚都在房内蹲着,秋是丰收时,农活颇多,林姐膝下无儿无女,丈夫外出务工后跑得没了影,而新欢老郑腿脚不便,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就成了最好帮工。
他是神秘,但林姐不在乎这些。
她只知道,季时秋生的俊,懂礼貌,听话又能干,一天下来的务农效率不知要比往年高出多少。
尤其在她偷偷跟他说过,帮她干活可以俭省吴虞的住宿费后,这孩子愈发卖力。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吴虞。
也会遗憾,吴虞要是她女儿就好了。
她一人住,开间民宿也是想热闹点,但绥秀地偏村小屋瓦破,不比皖南其他村,一年到头来不了几个游客。
她就想要个可以斗嘴的漂亮闺女,再有个包容她的,少说多做的踏实女婿。
那她该多幸福,这一生该多完满,就像这几天来天上的月,那么圆。
吴虞两天没出门,林姐觉得反常,瞧着门边剥玉米的季时秋:“小秋,吴虞她怎么了?”
季时秋说:“感冒,不舒服。”
林姐笑:“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一个接一个倒,我这个快五十岁的,还壮得跟牛一样。”
季时秋因她的形容抿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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