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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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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太监,那都是他新收来的干将,这个时候要罩着些他们,好给那些观望的人看看,如今是谁正得着势。

“这些人怪不容易的。”李庚没有直接回答,顺手把几册子纸推过来。

松湛对着桌上墨痕未干的宣纸吹着气,轻手轻脚把纸往外挪了些,免得李庚的身上沾了墨迹。

阶下金猊炉才投了安神香,丝丝溢着烟雾。一片宁静的香气里,皇帝看了卷宗,又翻了刑部尚书上的折子,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松湛在一旁有些心惊,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状况,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应对。

商闻柳在堂上,提了三问。

第一问,案犯作案动机可查清?第二问,案犯所接触之人可尽数排查?第三问,刑官断案,是否尽心尽力?若以上均不能答,谈何结案?

案子都已经宣判,商闻柳这时候再跳出来大谈疑点质问案情,显得像是故意找茬。若案犯是寻常布衣,刑部诸位堂上官必定要把此狂徒骂得狗血喷头,但这犯人是秦翌,秦阁老的独子,商闻柳这一番行径在刑部诸员眼中,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莫非是得了秦阁老的授意,死缠烂打也要为秦翌再争一线转圜余地?

他们没想到的是,商闻柳真的摆出了几条线索。

“畏罪自杀的女囚穆兰妲,曾经向下官透露,案发前案犯在她店中闲坐时,确实借出过银两,并且签下一份借据。”长身玉立的青年从容不迫,琅琅声清。

“债户是常年欠债的赌徒,借下银两后,却在一夜之间暴毙。官府出具的遗物中没有这份借据,也许是丢了,下官好奇,为此去查探了赌坊,机缘巧合之下,竟见到一出奇景。”

他环视堂上诸员:“敢问诸位大人,生平可见过有人能够偷天换日,颠倒黑白?”

这主事翻案的请求惊动了刑部尚书,孔照坐在上首,他不讲话,没人敢先抢声。孔照威严逼视:“国法赫赫,天子脚下,何人敢犯下这等罪行。”他叩着案台面:“莫卖关子,接着说。”

“市井赌坊中,有一种‘阴阳纸’,此物能将是非颠倒,使人一夜之间债台高筑。”商闻柳把那纸的机窍讲明,却按着背面蜡油的痕迹不表,适时清着嗓:“这便是偷梁换柱之法,此法歹毒,非狡诈小人所不能用,令人防不胜防。”

不错,堂上坐着的都是正儿八经读圣贤书的,自然不知这等虺毒的下作手段。孔照捻着须,盯着不卑不亢的青年。

话一说出来,堂上坐的官员都明白商闻柳是打算以什么来翻案了,但仅凭这“阴阳纸”,还不足以作为证明秦翌清白的有力佐证。

商闻柳定了定神,长长吐着气,说:“再说到此案之始,那被杀害的商队在进城之后,只在一处歇脚,白日也不做生意,见过他们的人,都说他们不像游商,倒像是专程来京城寻亲的。”

这似乎又要扯到军马上来了,在场听着的人想起刑场上枕藉的尸首,都捏了一把汗。

“可根据穆兰妲的供词来看,商队并没有找上她,直到官府的告示张贴出来之后,她才知道这些人已经死了。”商闻柳循循善诱:“后面的事,各位大人都已经知道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骗取借据的古康成只怕也和军马被倒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还不知道谁要倒楣。孔照发了话:“你想说,这支商队原本是打算与这个人会面?”

“两段时间恰好能对上。”商闻柳埋首,看不出表情。

一国之事比起一家之事,不必商闻柳再来强调孰轻孰重了。到底是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孔照当即拍板:“案犯暂不急押送,案子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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